李玨點了點頭,內史府趙騰所作所為,看似無情無義,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皇帝富貴了,也不希望有人知道他以前要過飯。
李玨已經飛黃騰達,更是有了神仙的美名,作為官府是不希望一個如此完美的人有著不堪的過去。
而李玨曾經做過劊子手的事,早已經被人封口,知道的人都是避之不談,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是天神下凡。
趙騰把這件事做得更絕,所有跟李玨有關系的人都被封口,甚至是希望他們趕緊死掉,但這件事塵埃落定永遠無人知曉。
不過趙騰也并沒有把事情徹底的做絕,因為他也不知道李玨對于這些昔日故人的交情到底如何,否則以他的鐵血手腕,說不定會派人滅其滿門。
如今趙騰已經得到了懲罰,嬴政把他的內史府尊之位給擼了,只剩下一個御史大夫的名頭,但是恐怕趙騰在朝中也將會失勢。
就因為他這一次的決策出了問題。
李玨不想因為這些小事,而對趙騰趕盡殺絕,畢竟他是嬴政最信任的大臣之一,為嬴政守護咸陽門戶數十年。
如果不是李玨的身份比較特殊的話,嬴政是絕對毫無條件的站在趙騰那一邊。
牛三也不想提起此事,畢竟以后還要在人家的管轄之下生活,而且趙騰的視力不容小覷。
更何況他也覺得趙騰所作所為并沒有錯,連他自己都是有意識的遠離李玨,害怕因為自己的卑微而玷污了李玨的神圣。
他瞪了一眼傻妞,便是轉移話題道:“當初的署有獄同僚們,幾乎都死的七七八八了,畢竟干我們這一行的就沒有長命百歲之人。”
李玨點了點頭,他在陰門老街的時候,還可以吸收老街里面的煞氣,為劊子手保駕護航。
但是他離開之后,這些下去會重新凝聚繼續影響劊子手的生命安全。
牛三能夠活著已經算是命大,其他劊子手大多都是實力低微之輩,根本撐不住。
李玨道:“一哥郭徊呢?”
這次是胡蔓開口了,“回王爺,郭徊已經從軍去了,他的實力已經到了真人三重境界,得到了皇帝的賞識,被調到前線去對付反賊劉邦。”
“不過我聽人說起,他似乎在前線與反賊劉邦作戰的時候,被賊將樊噲一刀劈了腦袋,已經殞命了。”
李玨皺了皺眉頭,暗中推算了一番,果真如此,頓時長嘆一聲。
當真是人各有命。
李玨又問道:“賈頭呢?”
他問的是以前最照顧他的領導賈似真,而在最近的一次關于賈似真的消息還是七八年前,那個時候他回到四方老街接走了虞姬。
而那個時候的賈似真一家都已經落難,還在他的扶持之下利用白酒飛天,重新飛黃騰達。
但是具體發達到何等地步,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他上天之后,帶走了許多跟他親近之人,對于人間的事情也都大多不再過問。
賈似真一家人到底如何,他也是不知道。
提起此事,眾人眼神暗淡。
李玨頓覺不妙,連忙道:“賈頭兒到底怎么了?”
牛三道:“頭兒在三年前就已經病死,他是因為煞氣入體,積勞成疾,加上被酒氣掏空了身體,所以不治而亡。”
李玨眼神震撼,內心長嘆。
沒有想到這一次回來竟然是如此的物是人非,昔日待他不薄的賈似真,竟然已經病死三年。
李玨道:“他可有留下什么后人家眷,小胡,你要替我好好的照顧好他們。”
胡蔓道:“王爺放心,賈頭留下了好幾個兒子,都已經成年,甚至連孫子都已經有了,曾經家道中落,但是如今每年都能夠從飛天酒之中得到一些分紅,也算是香火鼎盛,富足無憂。”
李玨點了點頭,“我在凡間依舊有些生意,但是如今已經不需要了,然而給到個人的話又恐招來禍害。”
“這些所有的生意都交給你幫我打理,獲得的所有收益全部用來修建大秦公用事業,每年只需要留下一部分維持生意即可。”
胡蔓頓時瞪大雙眼,有些震撼。
她從未見過有人如此大公無私,擁有天下巨富卻毫不留戀,拿出來與天下人共享之。
胡蔓大驚,牛三也都是傻眼。
他雖然不知道李玨的生意到底有多大,但是平日里他想喝一口飛天酒,都要攢很久的錢,而且李玨并不僅僅是有飛天酒這一門生意。
可以說整個大秦的白酒生意有一半都是他的。
又因為有大秦皇室為他背書,所以從未有人膽敢伸手,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財富,不斷的擴張生意,甚至是把觸手伸到別的行業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