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角落里傳來一個聲音。
眾人齊齊轉頭,卻見是萬獸宗的那些弟子開口了。
說話之人,是一個白白胖胖,長相略顯憨厚的小胖子。
這個胖子正是砂仁豬心,臉上帶著一副自信的笑容。
“放肆,你區區一個靈脈三重的小家伙,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金劍宗的大長老年宥希,立刻呵斥道。
“不錯,我們讓你們坐在這里,是讓你們旁聽,不是讓你們胡亂插話。你們不過是靈脈境、鍛體境的雜役弟子,放在我十方劍宗,連本座的面都見不到。”十方劍宗的陸千里也開口了,一副教訓的口吻。
砂仁豬心一聽,直接就上前一步,哈哈大笑:“你們這些……”
“行了,這是萬獸宗弟子,既然有辦法,大家何不聽一聽?”
歐陽震天知道萬獸宗弟子都是什么德行,要是真的吵起來,不被殺了才是怪事。
要知道,他可是在萬獸宗山門里住過幾天。
當時那些弟子看他的眼神,如同再看一個乞丐。
甚至還有人在小聲議論,要不要一劍砍了自己,爆一些裝備出來。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歐陽震天都起了殺人的沖動,要不是記起蘇銘的救命之恩,再加上自我克制,恐怕都殺了十幾個萬獸宗弟子了。
因此,不等砂仁豬心開金口,歐陽震天就直接打斷。
見到歐陽震天開口,年宥希和陸千里自然也不得不給面子。
“好,就讓這小子說一說,如果是廢話,那他必須跪下來磕頭認錯!”年宥希道。
陸千里也立刻附和:“沒錯,這些萬獸宗弟子,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一看就是缺乏管教,是應該給他們一個教訓。”
兩個仙道門派的高層長老,其實早就看萬獸宗一眾玩家不爽了。
這些玩家在議事大廳中,不是懶洋洋的斜靠著,就是翹著二郎腿。
最過分的是一個死魚眼,斜劉海的家伙,一雙腿都搭到了桌案上。
要不是他們是別派弟子,陸千里早就上去一人一個耳光,狠狠教訓了。
“你話挺多啊,自己想不出辦法,還不讓別人說?”砂仁豬心開口,一臉不滿。
“嗯,你說什么?”陸千里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一個靈脈三重的小家伙,進入敢說自己話多?
“行了行了,讓他先說,說不出來,再按照規矩懲罰就是!”年宥希勸道。
他可是知道,劍無情想要收蘇銘為弟子。
而這些桀驁不馴的宗門弟子,全都是蘇銘的人。
如果蘇銘加入金劍宗,那這些弟子豈不是也算金劍宗的弟子?
所以,這個時候,他也要開口說一句。
陸千里一揮衣袖,冷哼一聲,落回座位,眼睛依舊死死盯著砂仁豬心。
砂仁豬心則是回懟一個白眼,這才懶洋洋道:“其實剛才這個銀甲將軍說得沒錯,炸掉就完了?”
“小子,不要說廢話,要是能炸掉,我們還會坐在這里?那些投石器可是被妖族大軍重重保護,誰能輕易接近?”陸千里一臉不憤。
“那是你傻,干嘛非要從地面,直接從天上過去不行?讓一個金丹境高手,把一個帶著炸藥的死士投射過去,一下轟爆不就完了?”砂仁豬心干脆利落的道。
陸千里卻是騰身而起,死死盯著砂仁豬心,一字一句道:“你敢罵我傻?”
砂仁豬心還渾然不覺危險,挖了挖鼻孔,沒好氣道:“我有罵你嗎,我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