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內,一場跑步比賽正在上演。
蘇磊和四個小伙伴在前面跑,徐杰在后面追,然而跑在前面的人一看就是平時缺乏鍛煉,還沒跑出去兩百米就被后面的人追上了。
徐杰一邊跑一邊狠狠的抽打著蘇磊同伴的后腦勺,“啪啪啪”聲音跟抽陀螺似的。
“跑啊,快跑,駕,誰慢抽誰!”
徐杰把這些人當成牲口,他們不配當人。
落在后面的是一個微胖的年輕牲口,一米八的個頭看起來很壯,打起架來絕對是把好手,可跑起來也屬實是慢,被徐杰追著抽的后脖頸又紅又腫。
“姐夫,別,別打了,我也沒跟你動手,你總追著我打干什么?”胖子很郁悶,第一個被踹倒的是他,被一路追著打的還是他,命怎么這么苦啊?
“那你說我應該打誰?”徐杰問道。
“蘇磊,當然是蘇磊啊,是他帶我們來堵你的,還說事成之后請哥幾個去吃大餐。”胖子氣喘如牛的說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別怪兄弟不幫忙,實在是姐夫太厲害。
“嗯,說的有道理。”
徐杰加快速度,又追上一個,沖著對方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你呢,你覺得我最應該打誰?”
“蘇磊,他叫的最歡,跑的卻最快,不仗義。”
另兩個聽見后,沒等徐杰追上去,自己就說了。
“姐夫,其實我不想來的,是蘇磊硬拽著我來的。”
“我也是,我現在就與他劃清界限。”
徐杰暗自搖頭,老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人跟小舅子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欺軟怕硬的甩鍋小能手。
他二話沒說,朝著前面兩人就抽了過去。
“啪!”“啪!”
一人一下。
“主犯該打,你們這些從犯也該打,以后別干這些仗勢欺人的事了,聽見了嗎?”徐杰冷聲教訓道。
“對,我們該打。”
“我們再也不敢了。”
“我們以后都不跟蘇磊玩了。”
“我要回家讀書,我要好好學習!”
徐杰也沒想把這些人怎么樣,于是罵道:“趕緊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是,是,我們滾!”
“再見姐夫。”
四個人立馬停下來,轉身朝著小區大門的方向跑去,比剛才還快,生怕蘇磊的姐夫反悔。
蘇磊還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只是一個勁兒的玩命向前跑,跑了一陣子突然感到不對勁兒,身后怎么聽不見聲音了呢?好奇心促使他回了下頭,結果一看之下直接傻眼。
臥槽,人都哪去了?
黑夜中,只有姓徐的一個人在后面追,其他四個兄弟全沒了,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你別過來呀!”蘇磊嚇的大喊,并自行腦補了一些兄弟被打傷的殘忍畫面。
徐杰追上去,看著蘇蕓的弟弟說道:“我記的昨天跟你說過,以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沒想到你今天自己送上門,是因為挨打上癮嗎?”
“誰上癮了,我又沒病。”蘇磊沒有好氣的說道。
這時他看到前面有兩束光,知道自己的汽車就在那里,于是咬著牙繼續跑。
“還跑?”徐杰抬手就是一個巴掌,笑著說道:“好,你跑吧,我讓你一條跟腱,如果你能比我先到汽車那里,今晚我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蘇磊的心中燃起一團希望之火,雙腿仿佛也被注滿了力量。
事實證明,人都是逼出來的!
然而豬跑的再快,也快不過獵豹。
徐杰就跟在蘇磊的身邊,時而拍拍對方的臉,時而抽抽對方的后腦勺,就在蘇磊進入遠光燈的照射范圍,眼中已經看到希望的時候,徐杰突然彎腰摟住對方的腳腕,蘇磊一個踉蹌,身體前傾,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
“啊!”
痛苦而絕望的聲音響徹小區上空,徐杰只在村里殺豬時才聽過。
他慢慢蹲在地上,抓著蘇磊的頭發把對方的腦袋提起來,白凈的臉上又是土又是雪,鼻子里還插了兩根草,嘴唇兒也破了,看來摔得不輕。
“疼嗎?”徐杰一臉關切的問道。
“廢,廢話,你自己摔一下試試。”蘇磊呻吟道,心想:別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行不行?把人絆倒還問疼不疼,你是惡魔嗎?
徐杰聽到之后,心中一時充滿憐憫,按住對方的腦袋就在地上摩擦,然后抓起來問道:“你剛才說什么?我沒有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