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玉面君子虛抬了抬手,說道。
說著,他疑問:“你既然在這里,你師父也來了?”
袁青竹回答:“家師還在百里外隱修的白龍山,并不知曉云山縣發生大難,晚輩也是本該去白帝城,結果碰上江河浮尸,覺察云山縣有變,才趕來。”
“唉,云山縣發生妖禍,云山縣令飛聲傳令給白帝城,我等諸家收到消息前來應劫,眼看這生靈涂炭,還是來晚了些。”林不語先是一聲嘆息,隨后面色冷峻,怒氣凌厲道:
“三百里秦川妖眾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屠城!”
說著,他問袁青竹。
“你可打探清楚,這三百里秦川,為何會發生妖禍屠城?”
“抱歉,晚輩和前輩一樣,也是前后腳到,尚不清楚發生妖禍的原因.”
袁青竹遺憾地搖了搖頭。
“那你們說說!”
卻見這位儒家君子,驀然轉身,眼**光,凌厲而壓迫地盯向白、青二妖,有殺氣彌漫。
青、白二妖被這樣一位儒家君子盯著,感覺到呼吸一窒,原本有些跳脫的青衣少女,此時緊咬著嘴唇,倔強地試圖將目光迎上去,可是身子不自覺地稍稍躲在姐姐身后。
倒是白衣,盡管在這位儒家大能的氣機下心如擂鼓,但還是努力保持平靜,抬手行了一禮,不敢怠慢,輕聲恭敬道:
“晚輩確實知道一些,我們姐妹二人平日里在西北九十里外云夢山修行,昨日傍晚,暴雨傾盆,三百里秦川野獸有異常,我們姐妹好奇查探,探查到西南百里外的青丘嶺山怪野獸幾乎傾巢而出,奔向的方向是云山縣。”
“而我姐妹二人有些玩鬧,前些日子來云山縣游玩,有緣得一公子幫助,就前來解救,便是如此了。”
白衣趁著這說話的機會,順便把她們姐妹二人的來由解釋了一遍,擔心這位儒家大能下一秒將她們就地抹殺。
畢竟,云山縣發生了妖禍屠城這種大難,在此時此地這種情景,保不住對方誤會,那就太冤了。
剛才要不是那位姑娘出聲,她們已經死在了這位儒家君子的大神通之下。
“哼,我沒問你們這么多,是不是,憑不得你們一張嘴!”
林不語輕哼一聲,手往白衣懷中的書生一點,一點青光射出,沒入了書生的眉心。
接下來,便聽一聲悶哼,昏迷的書生醒轉,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依舊帶著絕望。
看到前日里見過的兩位姑娘出現在他視線中,微微一愣,然后面色大急,虛弱出聲連道:“怎么是你們。“
“兩位姑娘快些走,這里危險,我這次保護不了你們了。”
想抬手,卻終究沒什么氣力。
“公子!”
白、青二妖見這位印象里有些憨傻的書生,在經歷如此大的災難后,卻依舊如此心念善待二人,不覺動容,有些哽咽。
素未平生,卻屢付善念。
“父親,母親。”
卻見書生此時已經悲號大慟,想到了慘死在豬妖口下的雙親。
悲號間,心神大悲沖擊下又昏了過去。
“公子...”
青、白二妖一聲呼喚,有些悲傷。
對面,林不語,袁青竹見如此,不由沉默。
而就在這時,大變突起,打斷了這個沉默。
云山縣城深處,天地間一聲轟然巨響。
隨后便見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將天地間的雨幕驟然沖散,天光頓時大亮。
接下來,天地間梵音唱響,金色光柱中,一個個磨盤大小的金色經文閃爍,一尊尊佛陀虛影在經文中閃現,然后如畫卷般在天地間鋪開。
三千佛陀,梵音唱響,浩蕩在整個云山縣城。
這一刻,云山縣城每個人的耳朵邊,都宛若有一尊尊佛陀在耳邊呢喃,吟誦著經文。
“佛門古經!”
儒家君子林不語,在看到天上的異象后,失聲道!
而與此同時,諸多趕來的人間強者也同樣失聲。
但表情震驚中夾雜著狂喜。
“哈哈,云山縣竟然有西方凈土的不傳之秘出世,老夫便來爭一爭這個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