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山,澹臺祖地。
樓臺玉宇,飛檐高閣,鱗次櫛比,依山而建。
水秀青山環繞,瀑布流水接鄰,有盤龍聚氣之風水匯聚。
這日午時三刻,玉京山通往澹臺祖地的山道上,有車馬前行。
一行數十人的車隊尋著山路,往不遠處瀑布流水下的飛檐樓閣處趕。
隊列中,人馬風塵仆仆,仆人護衛一副疲乏困頓的樣子。
除了車轱轆和馬蹄聲,沒了其他動靜。
沒有一人發聲,氣氛顯得非常壓抑。
不久后,人馬來到了氣派的澹臺祖地,到了上面掛著一塊寫著“澹臺”二字,描金牌匾的高大門廊。
“爾等何人?”
澹臺祖地門廊有家族子弟護衛山門,其中一位穿著藍袍勁衣的三十歲漢子,立于門廊正中下方,出來問詢。
這時,車隊當前兩輛馬車的簾布掀開,從里面露出兩個侍女打扮的面孔。
“稟公子,是我家小姐回門。”
“是的,我家小姐也是。”
兩個侍女聲音都有些疲軟,氣息不怎么足。
好像是舟車勞頓所致,表情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有其他的情緒在里面。
穿著藍袍勁裝的漢子,眼神精光閃爍,分辨了下兩個侍女的面孔,又透過掀開的細小車簾縫,打探馬車里的景象。
他神色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神中爍爍精光黯然一退,有些嘆息。
“進去吧!”
漢子身子一挪,語氣帶著些低沉。
馬車里簾子放下,其中再也沒傳出其他聲。
整支車隊沒一人說話,默默地穿過門廊,往祖地里行去,氣氛顯得壓抑。
而退在門廊一旁的漢子,默默看著車隊往祖地里駛去,這時候對著門廊側邊站著的一個家族護衛招手。
“兄長!”
那年輕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護衛,走了過來,抱拳說道。
“你前去稟報,五房的云小姐,和七房的羽思小姐回來了!”
“她們不是外嫁出去多年了嗎,怎么…”
這位青年護衛一聽漢子的話,先是疑惑,隨后陡然一驚道:
“難道又是…”
“住嘴,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別說,現在家族情況不明,管好你自己的嘴。”
漢子面色一沉,呵斥打斷青年護衛嘴里還未說出的話,面色嚴厲道。
“兄長勿怪,愚弟知道了。”
青年護衛趕緊低頭認錯,知道自己一時口無遮攔了。
“去吧!”
漢子見此,面色稍緩,擺了擺手,讓對方前去通報。
“是!”
青年護衛抱了抱拳,然后轉身腳下一點,身子如平地飛燕,往族中快步通稟消息去了。
……………
馬車過了家族門廊,行駛了大概半刻鐘,終于抵達澹臺祖宅的大門。
門口,已有一大堆婦人奴仆站在門口,翹首等著,有老的,有少的,有成熟婦人,有青蔥少女。
這婦人分成三撥。
兩撥在前,臉色帶著心慌和擔憂,不斷張望。
另外一撥則在后面門庭口待著,面色復雜難明。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母親無需擔心,說不定只是小云回來看看。”
“現在族里這情況,誰相信,哎呦,我心口難受….”
“您先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