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縣衙外便擺起了流水席,這一次當真是舉縣齊歡。而剛回來的周誠卻是沒能閑著,他忙里忙外,反倒成了余汗縣最忙的一人。
不過這種忙碌讓周誠心中無比歡愉,看到周處與喬語薇牽手拜過天地,他的心中也仿佛一塊巨石落地,有說不出的舒暢。
縣衙外喧囂鼎沸的聲音漸漸平息,后衙之中的正廳內,周處與喬語薇分左右而坐。喬語薇一襲綠衣黃裳,頭發已經挽起,秀美之中多了幾分端莊賢淑。
而周處一身朱色玄衣,頭戴青絲綸,氣息沉穩大度。
此刻這對歷經無數磨礪,才最終走到一起的新婚夫婦,卻沒有出現在臥房之中,盡享洞房花燭之樂,而是在這正廳中等待著什么一般。
許久之后,正廳木門被輕輕推開,周誠緩步走出廳中,他抬頭看了看主座上的兩人,又轉身輕輕關上廳門,而后恭敬的走上前去。
“屬下拜見主公主母。”周誠微微躬身,依舊是一副忠仆模樣。
“路上的事情,夫人已經與我細說過了。此番如此波折,倒是我考慮不周,誠弟以后萬不可再貿然動用內丹之力了!”周處看著周誠,嘆了口氣說道。
“是啊,誠弟為了護我,卻是折損這般多的壽元,我們夫婦二人此生已欠你太多!”喬語薇也是誠懇的說道。她不僅從周處那里了解到,這次周誠保護她差不多損失了二十年壽命,同時也了解了一些這些年周誠對周處的不離不棄。
這番了解之下,喬語薇也不再將周誠當做外人,如周處一般,直接稱呼他誠弟。
“呵呵,區區二十年壽元不礙事的,反著我還能再活八十余年。”周誠無所謂的說道,二十年壽元確實珍貴,但在周誠看來,換來了周處與喬語薇喜結連理,這一切都值了。
“對了主公,那胡僧的金剛法身消散之后,屬下在其中發現了此物,似乎此物有些門道,不知主公知不知道其來歷?”周誠從懷中拿出那粒佛珠,遞到周處身前問道。
周處見狀也不意外,隨意的接過佛珠,而后雙目之中星光閃過,手指對著木制佛珠輕輕一捏。
就在周處這輕輕一捏之下,木制佛珠表皮碎裂,木屑脫落從中露出一枚琉璃般的寶珠來。
“原來是一篇佛門法訣,《琉璃玉身》....應該是煉體法門或者就是那金剛法身的修行之法。你若又興趣可以拿去揣摩揣摩。”周處細細打量了一番這琉璃珠,發現其上記載著一門功法,不過周處對這名為《琉璃玉身》的功法并不感興趣,順手又還給了周誠。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王戎也懶得多看一眼此物。”周誠接過琉璃珠,倒也沒有什么失望之色。
他原本就猜到,即便這佛珠有些門道,也不可能真是什么好東西,因為以那王戎表現出的道行來看,肯定也是發現了這枚佛珠的,但他卻沒有表現出一點興趣,便可知此物的價值其實并不高了。
“屬下還有一事不明,不知那王戎是否已是成就道家元神的人物?還有他乃是晉國之人,來咱們吳國干什么?”周誠這一趟出去又帶回了許多的疑惑,正好趁這個時候一一詢問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