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夏初的婚禮還有二十天,別做傻事。”
王明濤道:“我知道你心不甘,可一旦你那樣做了,會給你自己,會給夏家,會給夏初帶來滅頂之災,明白嗎?”
方林的目光透過窗戶,看向了遠處烏云密布的天空。
那黑的發亮的天空,預示著一場大暴雨,就要來了。
明白嗎?
當然明白!
可……
意難平!
……
白如畫在車上等著,方林上車后,就要啟動。
“別回去了,陪我去海邊。”
方林突然道。
白如畫一愣,也沒拒絕,啟動車輛,往海邊駛去。
低垂的黑云,壓抑的海風。
海面不再平靜,波濤洶涌,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風暴。
方林立在巨石之上,遠眺那壓城的黑云,半晌無語。
白如畫立在他身后,一直沒出聲,直到第一滴巨大的雨滴落下時,才輕聲道:“我們就這樣淋雨?”
“你回車上去,我在這站一會。”
方林道。
白如畫搖頭,也沒動,任憑雨滴開始狠狠的砸在身上。
暴雨如約而至,豆大的雨點咆哮著落下,砸在肩上生疼。
頃刻間,天地大暗,雨幕如織,密集道遮蔽了天地。
雨太大了,就像是有人捅破了天,掀翻了天河一樣。
兩人的衣衫瞬間濕透,雨水順著頭發匯集成河流。
方林依然沒動,白如畫也沒動。
兩人就像是變成了雕像,任憑雨打風吹。
雨幕中,方林的聲音終于緩緩傳來:“你何必陪我淋雨?”
“我就想看看,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掙扎著死。”
“如何掙扎著死?”
“將天捅個窟窿,算不算掙扎?”
“那是找死,不是掙扎著死。”
“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辦法,可以破局。”
“說真的,我壓根沒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陪你在這里打機鋒。”
方林沒說話,他的手中緩緩的出現了一片金屬,亞光黑色。
那是一個幻甲的前胸甲片。
從之前那臺青蛇上拆下來的。
白如畫沒明白他的意思,瞪大了眼睛看著。
“武裝,攻擊它!”
方林將外甲放在了自己的胸前,緩緩道。
“攻擊誰?你?”
白如畫的眼睛越瞪越大。
“是的,用你的幻甲,來攻擊我的胸膛。”
方林一字一頓,聲音透過越來越大的雨幕,清晰傳出。
下一刻,雨幕倒飛,一臺金屬造物破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