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感覺到一跳一跳的,每跳一下都很疼。
“這是正常現象,因為是宿主的精神力注入的別人的身體里面,有不適感是正常的,等以后你適應了,就不會疼了。”
“噢!”楚陽閉著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頭痛不怎么強烈后,這才重新睜開眼睛,打量著原身所處的環境。
這里看上去不太好,很窮,整個房間里面除了這么一張床之后,就只剩下了一個放東西的柜子和一張板凳。
柜子上面有一個插筒,里面放著梳子和牙刷,旁邊還有一塊小鏡子,二元店里面賣的那一種。
房間狹窄,才這么幾樣東西,都差不多擺滿了,只留了一條過道。
這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更大的問題是,這房子還是很老舊的木板房,不僅黑呼呼的,還漏風。
這冷風時不時的透過木墻縫隙吹在她的身上,讓她忍不住的打哆嗦。
嘶,這里還真挺窮的,最主要的是,她身上隱隱約約傳來的痛感,有些折磨她的神經。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弄清楚自己的處境,才好有接下來的動作。
“系統,這原身是誰?這是哪兒?你讓我做任務,總不能讓我什么都不知道,兩眼抓瞎啊!沒點兒提示嗎?”
“有劇情,你閉眼,我把劇情傳送給你這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看完她的一生,你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系統說完后,楚陽閉上眼睛,她的腦海里面,便把一個人的人生呈現出來。
她所寄存的這具肉身,名字叫作大妹,原主是一個勤勞能干的姑娘。
容顏姣好,心靈手巧,是村里面出了名兒的好姑娘。
但是她擁有一個好名聲,卻沒有一個好人生。
這個村子,處在華夏國偏僻的少數民族地區,這里的所有人,都是彝族。
他們還保留著以前的那些老舊的思想,重男輕女,女性在這里,沒有什么地位可言。
大妹的父親是一個很強勢的人,最不喜歡的便是有人忤逆他。
他一直想要大妹嫁一個有錢的人家,換取高昂的彩禮,用來給大妹的哥哥作為娶老婆的資本。
大妹在他的眼里面,好像只是一件貨物一樣,沒有什么地位可言。
平日里面大妹總是攬著家里面的活兒干,就是為了得到父親的看重,但是一個思想頑固的人,她再怎么努力也無濟于事,她的母親,家庭地位卑微,在這個家里面也沒有什么話語權,事事都是由父親做主。
大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心上人,在父親將她許配給隔壁村的和納家的時候,她跑去和心上人商量,讓他帶她走。
但是一腔真心換來的是他的沉默。
高昂的彩禮,他拿不出來,大妹的父親多次找自己,各種詆毀瞧不起,嫌棄自己貧窮,配不上他能干的女兒,讓他別纏著她。
他沒有辦法,最后只說了一句,讓她嫁。
聽說那家挺有錢的,她嫁過去也好,日子能夠好過一些,不用太過勞累吃苦。
但是這一切,也只是他的認為而已,大妹失望的聽從了父親的安排,穿上鮮紅的嫁衣,戴上從小攢的銀飾,風風光光的嫁了過去。
可是迎接她的,并不是和諧的家庭,而是深淵。
公公婆婆和丈夫都一致認為,她是他們花了高昂的彩禮才娶回來的,來了他家,就要做牛做馬,一切聽他家的。
她面對這不友善的態度,想著自己才來人家,在這個新家庭里面,能忍則忍。
她花了一年的時間,這一年里面,她事事摟著做,砍柴做飯,放牛下田,一年四季,未曾休息過一天。
可是她的勤勞,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的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