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女孩子打了個噴嚏,掀開車簾看向窗外,對上一旁香梨遞來的薄毯擺了擺手,摸了摸鼻子道:“我沒事,興許是有人在說我了!”
……
入夜的長安城本就不比白日里的繁盛削減半分,此時因著官兵的出現,整條長安大街更是擠的水泄不通。
眾人聽著官兵的質問聲從里頭傳來。
“什么人讓你殺的人?”
……
“殺人?”站在外頭看不到里頭狀況的百姓聽的詫異不已,“不是說有人在那同大理寺有關的酒館里鬧事不給錢嗎?怎么還殺人了?”
一旁同樣來晚了聽的云里霧里的百姓跟著興奮的嚷道:“殺人了?死了什么人啊?”
這般好事看熱鬧的態度讓一些看不慣的給了個白眼,卻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沒有殺人死人,是那幾個聽聞有案底在身上,想要鬧事賴掉酒錢的時候自己供出來的。”
有案底在身自是早被朝廷通緝了,只是不成想這般有案底在身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長安城,甚至還鬧事,在長安城這普天之下官員最多的地方鬧事,這是一門心思找死不成?
幾個先前在酒館里鬧事的兇神惡煞的漢子此時身上帶了枷鎖,正老老實實的縮著腦袋瑟縮的站在那里,看著好不可憐!
只是見慣了兇徒的官兵可不會可憐他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幾位先時沒被抓住之前那般耀武揚威的模樣,他們可不是沒看到。
眼下如此老實不過是打不過而已。欺軟怕硬的主就是這般的,眼看打不過了,跪的比誰都快,也……招供的比誰都快!
“官碟是蘇家那二小姐買來給我們的。”那斷了手的好色之徒心知自己身上麻煩最大,是以招供起來最是利索,不管官兵問到的還是沒問到的,都招供了個徹底。
“她找人在江湖上發了個榜,說要買兇幫她殺個人,我哥們幾個接了這活計。”好色之徒說道,“因著哥兒幾個有通緝在身上,不方便入城,她便給我們買了身份官碟。”
紫蘇端著茶水過來,為幾個問話問的有些口干舌燥的官兵奉了些茶水。
幾人接過茶水道了聲謝看向那停下來巴巴望來的好色之徒,道:“接著說。”
“我哥幾個原本以為這是個大家小姐,出手闊綽,沒成想摳門的很,要不是想著她要殺的那個人是個不會半點武功的胖丫頭,好殺的很,我等都不想接了,連個路上的酒水都不給……”好色之徒說到這里,心里也忍不住多了幾分憤懣和委屈,“哥幾個算算口袋里的銀錢實在不夠,見這酒館老板娘是個女子,便想著好賴掉酒錢占個便宜什么的。”
這話聽的紫蘇當即一聲冷笑:果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見她是女子,以為好欺負是吧!
官兵也是翻了個白眼:這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不過若不是這小人想占便宜賴酒錢,倒也不會鬧出這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