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磨墨的季崇言淡淡的“嗯”了一聲,催促他:“你快些!再晚些你們小小東家會不會被人帶走可不好說了。”
他同姜四小姐已在這鋪子里呆了快一個時辰了,以對方“謹慎”到“多疑”的性子極有可能先行將那兩個孩子帶出去,好隨時拿捏王家之人。
季崇言的目光落到正下筆開始畫畫像的女孩子臉上:他從來不覺得面對這樣多疑的敵人,一味的躲避和順從會有什么用處。哪怕此時他們并沒有找到王家之人,可對那些人而言,指不定王家在說話時多打一個噴嚏,都會被認作是“泄密”的信號。
對這種人而言,一味的躲避并沒有什么用。
聽著掌柜的描述,壽春和靈生的模樣已躍然于紙上,最后一筆落下,女孩子放下筆,將壽春和靈生的畫像拿起來讓掌柜看:“是不是這兩人?”
掌柜看的怔了一怔,旋即驚喜道:“對!對!就是這兩個!”
“小聲點!”姜韶顏“嗯”了一聲,將畫像交給季崇言,看了他一眼,“你激動什么?”
造假高手,仿畫描摹的水平自是不能低。
掌柜干笑:“小姐畫技高超,實在太像了!”
倒不是這位小姐畫的有多好,而是紙上這兩張臉只是光憑他敘述,連一筆都未修改便將人畫了出來,細細算來,從他開始復述到畫完這兩幅畫也不過兩盞茶的時間,真真又快又像!掌柜暗忖:給衙門畫通緝嫌犯的人要是有面前這位的本事,定是不會鬧出抓錯和認不出來的情況了。
有些通緝嫌犯的畫像畫的真是滿大街都像“嫌犯”。
那廂看完兩人畫像的季崇言已然起身了,他對掌柜道:“掌柜,我要出恭,茅房在哪里?”
咦?怎么好端端說著話,要出恭呢?是水喝多了嗎?掌柜下意識的看了眼桌上的茶盞,就這位“天青布”喝的最少,還沒有他喝得多呢!
正愣神間,腳下被人踢了一腳,眼見畫畫的女孩子掃了眼外頭人來人往的大街,回過神來的掌柜這才恍然,下意識的想要看向外頭,對面的女孩子卻似是一早便猜到他這反應一般又是一腳,痛的齜牙咧嘴的掌柜這才明白過來,壓低聲音,對季崇言道:“后頭將男女茅房分開的正中是間雜物房,雜物房里有個小門可以通向外頭的小巷,那小巷是個死角,出去也沒什么人看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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