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看著他,只覺得這比喻有些怪怪的,正想說什么,那廂的季崇言卻已經開口了,他眼睛越來越亮的說道:“性格堅毅、貧賤而不諂、得志而不驕,心性過人!”
看著長孫發亮的眼睛,安國公默了默,道:“我問那酒館老板娘,你卻說姜四小姐做什么?”
季崇言:“……”
語塞了片刻,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說著說著就說到姜四小姐身上去了。此時被安國公一說,便又將話題拉了回來,輕咳一聲,說起那位酒館老板娘來道:“聰慧靈秀、長袖善舞、品行端方。”
安國公看了他一眼,提醒他:“這個瞧著也是用來形容姜四小姐的。”
真真但凡提及女子,三句有兩句半不離姜四小姐。
季崇言默了默,最后“掙扎”了一番:“所以我才說她同姜四小姐性子有幾分相像。”
唔……這個說法倒也勉強說得通。安國公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一時倒也沒有多想,只道:“若是個姜四小姐性子一般的女孩子倒是個好姑娘。”
季崇言點頭道:“若是不好,林彥也不會看上她。”
安國公想了想,卻是忍不住搖頭扶額:“那麻煩怕是有些大了!林家那幾個長輩我是清楚的,不是古板迂腐講究門當戶對的,就是打著借林彥的姻緣想聯姻拓寬路子的。”
這想法……于林家當家的幾個來說倒也算不得錯。只是……安國公以為,當家的想要將林家扶起來這沒有什么錯,可你既是當家的,掌管了整個林家的權勢,享受了林家最大的好處,那扶起林家這種事也當犧牲你自己的權益來做,主意打到一個并未借用林家權勢憑自己本事當上大理寺少卿的孩子身上算什么?
林彥相貌不凡,年少有為,如今已是大理寺的少卿,在京城一眾權貴子弟中可說是俊才中的俊才了。如此成器的林家后代,于林家當家的幾個看來自是顆上好的棋子,是能好好利用的。
于他們而言,如何借用林彥的姻緣最大程度的為林家鋪路才是關鍵,其他的……林彥喜歡不喜歡那個女子,同那個女子相處融洽不融洽,若是高門女諸如郡主、縣主之流是不是會因著不順心對林彥動手,林彥的喜好如何,過得好不好……這些都并不重要。
有這等想法的長安權貴占了多數,安國公這等覺得真要扶起林家要靠自己而不是打著孩子姻緣主意的到底是少數。
“在那林家長輩眼中看來,這么一個酒館老板娘的身份,便是林彥再喜歡她,也只能叫她得個妾的位置。”安國公說到這里,忍不住蹙了蹙眉,“若是個姜四小姐似的女孩子,怎會肯為人妾?”
“真的喜歡一個女子,也不會舍得她為妾。”季崇言淡淡的開口接話道,“更不會有什么三妻四妾的想法。”
這一點,安國公倒是深以為然:“如此……林家那小子若是想同那姑娘在一起,怕是少不得一番斗爭了。”
感慨了一番林彥同酒館老板娘的坎坷姻緣,安國公倒是再次記起來了,這次,他語氣里多了幾分懷疑:“言哥兒,你先時說過在江南道相中的姑娘呢?”他這都走了一趟江南道跟著回來了,怎的還沒看到那個言哥兒相中的姑娘?
眼下,他都快要懷疑這姑娘是個“莫須有”的了。
對上祖父的懷疑,季崇言笑了笑,道:“還不到時候,到時候祖父就能見到她了。”
安國公聽的將信將疑,頓了半晌之后,問季崇言:“言哥兒,那個姑娘是個什么樣的人?”
季崇言想了想,道:“心性過人,性格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