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趙還大驚之下,脫口而出,“我亦昏死過去了。”
鐘會笑了笑,指向自己的后腦,同趙還差不多的受擊之處,道“砸向二殿下后腦的那一擊位置有些意思,偏了些,我試了試,發現自己是可以砸到這個位子的。”
一句話才出,一旁的太子當即道“對定是這樣是趙還自己做出的一場局,好冤枉孤”
鐘會沒有理會插話的太子,又道“二殿下這一擊力道不大,極有可能沒有昏死過去。且昨日陛下醒來之時,二殿下就醒了。若是旁人襲擊,一般而言力道不會這般輕。”
昨日二殿下躺在地上裝昏的事自然逃不開天子的眼睛。
一席話說的趙還臉色更是難看的驚人“我昨日卻是昏死了過去,不過很快就醒了,醒來時,東西已經不見了。”
他不過昏了短短一刻便醒了,陛下醒來時,他亦醒了。
彼時他心中大亂,不知該如何自處,便只能躺在地上繼續裝昏。
“這個二殿下可有證明的辦法”鐘會聽他說到這里,笑著問了出來,聲音誠懇,“昏死過去多久這等事,臣還沒有辦法查驗和證明。”
口說無憑,你說昏死便昏死確定不是全程從頭至尾都是一場局,只是為了將事情都嫁禍到太子身上
趙還雙唇顫了顫,看向立在那里向他看來的陛下,不住的叩頭,開口高呼“兒臣冤枉兒臣確實昏死了過去,兒臣什么都不知道。”
“臣還有一個疑問,”便在此時,鐘會再次開口捅了趙還一刀,“兩位殿下既然準備做這種事,二殿下身為真正動手之人,便沒有考慮過如何脫身嗎”
他看向明顯比太子聰明了不少的二殿下趙還,開口問道“便是兩位殿下做成了此事。事后,二殿下準備如何收場難道是不惜此身,只為成全兄長”
真要不惜此身,這二位去歲一整年會斗成那個樣子
這句話此時仿佛成了個天大的笑話。
“我”趙還動了動唇,他原本的計劃其實與此類似,事情能成,卻要想辦法推到太子身上,甚至不惜自傷來將自己摘干凈。
可眼下傷是真的傷了,卻不是自傷,一切的一切與他原本的計劃可謂同途疏歸了。
他無法自證自己確實昏死過去了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確實被人襲擊了。真的有那個人的存在,這個人從目前所有的證據來看,似乎只有太子了。
難道這個蠢笨到他從來不放在眼中的太子其實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趙還腦中一片混亂,他張了張嘴,想解釋什么,卻發現實在難以解釋清楚。
所以,眼下查到最后,極有可能是兩位殿下做下的這一局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鐘會看向前方不遠處的陛下,頓了頓,笑了,“陛下既要臣查,當明白臣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