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二老爺越說越憤怒,手里的雞毛撣子晃著向季崇歡打去,一旁疼兒子的季二夫人自然跳出來阻攔。
院子里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這里的“熱鬧”很快傳到了安國公的耳朵里,聽到這一茬,安國公便是一陣頭疼,頓了頓,道“哪個挑事就送哪個去莊子上吧”
國公府看似鮮花盛宴,實則烈火澆油,他本就在憂心家中之事,偏季崇歡這個時候跳出來,安國公沒好氣的揮手趕人“叫他滾沒什么事莫要回城,別杵在老夫面前礙眼”
這個他指的是哪個昭然若揭。
即便季二夫人百般相護,可季二老爺到底是個男的,雖說身上掛了不少彩,可季崇歡那里還是打到了幾撣子的,其中兩撣子還恰好打在了傷重的屁股上。
舊傷加新傷,季崇歡大聲呼痛、慘叫不已,甚至還引來了這些時日在家中養傷、沒有外出的季大老爺。
季大老爺看的大呼過癮原來這世間好看的不止青樓花娘,看二弟打兒子也好看的緊。難怪那些百姓這般喜歡看熱鬧了。
待到季二老爺打累了,自也帶著一身的傷下去歇著了。
季大老爺看的意猶未盡,正要離開,便見一群府里的護衛和小廝進了季崇歡的院子,里頭又一番雞飛狗跳之后,大箱小箱的行李被搬了出來,這么大的陣仗看的季大老爺嚇了一跳,險些沒扯裂了屁股上原本快要愈合的傷口。
搬出來的不止是行李,最后跟著一同被人抬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他那風流才子的好侄子季崇歡。
季崇歡身旁是呼天喊地的季二夫人,嚷著她要一同去莊子上住去。
季大老爺聽到這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原來是被趕去莊子上去了以往倒只聽說過后宅犯了事的小妾什么的被趕到莊子上住去的,似季崇歡這等正兒八經的國公府公子還真不多見。
季二夫人的一片慈母之心卻并沒有讓季崇歡領情,他聞言卻是嚇的連忙拒絕了季二夫人的好意,忙道“娘,你去做什么我到了莊子上開詩詞會的時候,你一個老婦在旁邊杵著還怎么開”
季二夫人“”她年歲還不到老婦的年歲吧,兒子卻喚她老婦
看季崇歡的樣子,雖然被趕去莊子上有些不高興,不過倒也沒有太不高興。
“也好,省的那姜肥豬進門污了我的眼,如今也算眼不見為凈了。去了莊子上,無人管束,夜里便是留宿我那些好友,也沒人說什么。”季崇歡冷著一張稍有不悅之色的臉,說道。
不管怎么說,他自覺自己這一番話算是在這些下人面前找回面子了,被人抬著上了馬車,跟著他那大箱小箱的行李離開了國公府。
季大老爺看了一出熱鬧,直到看不到自家的風流才子侄子,才收回了目光,嘖了嘖嘴,問身旁含笑而立的管事“我那好侄子要去哪個莊子上”
管事面上的笑容未變,說道“驪山腳下那個莊子。”
季大老爺露出了然的神色“果然”
他那好侄子這些時日鬧騰不斷,爹都說了不準再管言哥兒娶妻的事了,偏他還要折騰,如此個沒眼色法不惹怒爹才怪了
那好侄子還以為被趕去莊子上是去避暑玩賞的不成又不是那姜四小姐去的有溫泉的莊子,驪山腳下那個莊子都多少年沒人住了里頭什么都沒有,也只滿莊子的灰,此一去,同發配也沒什么兩樣了。
該叫這小子亂折騰連累他也挨了一頓打季大老爺心道。
又在莊子上多留了兩日看看狀況,眼見她身體余毒確實清了,慧覺禪師才起身準備告辭了。
“阿彌陀佛”接過香梨遞來的兩大包特質的干糧,隔著包裹都能聞到里頭的肉香了。慧覺禪師吞了口唾沫,將包裹背在身上,向姜韶顏一行人抬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