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低頭暗暗翻了個白眼,能隨手一拿便拿出世子身份腰牌的,能是世子的什么人難道還能是才認識的點頭之交不成
只是不等他開口,季崇歡便猛地一拍手,大聲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雙喜忍不住搖了搖頭,手里卻拽了拽韁繩,駕著馬車趕緊出城了。
不出城在城門口愣著不走,是想被后頭等著出城的人動手揍一頓不成
這長安城的權貴又不止安國公府一家,權貴子弟脾氣暴躁的可有不少,動手揍人打架也是家常便飯。
“二公子明白什么了”待得離開了城門,雙喜才問了出來。
季崇歡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當即激動道“你當我那大堂兄會娶姜肥豬當真是長安城那些愚昧賤民口中所言的不以貌取人屁不過是借著姜肥豬沽名釣譽罷了姜肥豬那等身份、地位同相貌哪里配得上他能得這個親事定是心中誠惶誠恐,唯恐丟了去。這季崇言要做什么,她那里敢過問“
“那陰險小人不過是算準了這一點,一面借著姜肥豬贏來名譽,私下里卻暗藏了這等絕色,金屋藏嬌,當真是人前人后兩幅面孔”季崇歡說到這里,狠狠的呸了一聲,“我從未見過這般無恥之輩”
雙喜冷著一張臉,聽著季崇歡謾罵,心道這些話他定要背下來,回頭一字不落的告訴世子去
季崇歡說到這里,頓了一頓,眼里閃過一絲憐惜之色“那姑娘那姑娘定是個可憐人被我那大堂兄給騙了去她不是自愿的,定是身世所逼,不得已才委身于季崇言這等人。”
雙喜“”胡說八道什么瞎話呢就算季崇歡沒認出姜四小姐來,那個白眼總看得出來吧會拿著世子腰牌出手的,哪像是不愿的樣子反倒是對著你翻白眼,看得出姜四小姐是真的挺嫌棄和厭惡你的。
可季崇歡顯然不是這么覺得的,又暗自腦補了一會兒,忽地出聲道“不行我定要想辦法把我那大堂兄的真面目告訴那個姑娘他同那姜肥豬可是圣上賜的婚,圣上都說兩人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對了,那這婚事便是萬萬不可能收回成命的了。那姑娘可不能將大好的年華浪費在季崇言那等人身上“
雙喜翻了個白眼,提醒他“二公子,你先時還說要想辦法阻止姜四小姐進門的呢”
怎的不過一個眨眼的工夫,就道兩人是天作之合了呢二公子的想法當真是“堅定”的超乎了人的想象啊
季崇歡默了默,伸手惱怒的給了雙喜一拳頭,而后咳了一聲,道“原來是原來,眼下是眼下。我那大堂兄都要誆騙人家姑娘了,我怎的還能因為私心,看著人家姑娘掉進火坑里”
雙喜費解的看了眼季崇歡“”真真是在二公子身邊呆的越是久,越發覺得自己言語這般蒼白,人也不夠伶俐,竟找不到可以形容二公子這個人的話語。
季崇歡卻越想越覺得該是如此“那姑娘好生可憐,這般美人本該被人捧在手心的,卻被季崇言哄騙,成了見不得光的嬌色”
雙喜打斷了他的話,提醒他道“小的覺得那姑娘未必需要二公子來救,方才她還朝二公子你翻了個白眼”
季崇歡被這話噎了一噎,那白眼翻得如此明顯,硬說不是白眼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不過想了想,季崇歡卻為她辯解道“那不是她的錯,她不清楚內情而已,怎能怪她”
雙喜“”
這對待美人跟尋常女子截然不同的態度簡直叫他大開眼界啊
“那一眼”季崇歡想到那丟來的一記白眼,心中便是一陣悸動,“真真別有一番風情,難怪我那大堂兄會暗自下手了”
雙喜“”翻白眼都能翻出風情來了。
真真是越來越離譜了,再叫二公子這般想下去,指不定在二公子看來姜四小姐都要對他情根深種了。
二公子的身上總有種不知從哪里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