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原本還以為是阿姊大麗失蹤之后,楊衍要找個人代替阿姊,卻原來不是。
比起她只想尋季大老爺、季二老爺這等平庸之人,阿姊的野心遠比她大的多了,招惹的男人更是危險的緊。
她放肆過一回試圖勾搭楊衍,結果吃了通教訓,便再也不敢了,不止不敢,對楊衍更是害怕的緊。
此時,她說的這些自是真話。
“你再想想,”那個匠人打扮的男人說道,“信是什么樣的,上頭寫了什么,可還記得”
小麗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我也只看了一眼,不曾往心里去,只記得就是個尋常信件的模樣,至于里頭的內容,更是也不清楚。”
她說話間下意識的拖長了語調,目中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望著面前的幾個匠人。
這幅季大老爺等人頗吃的姿態,面前這些人卻恍若看不見一般,開口道“不清楚就再想,想到想清楚為止。”
小麗臉色越發難看了,眼底滿是血絲,哀求道“可否讓我睡一覺,我已經兩日沒有歇息了。”
“這兩日,我等定要把那些信弄出來的。”幾人對她的哀求無動于衷,匠人看著小麗,眼皮都未抬一下,“你想清楚了,便能歇息了”
做好的匣子終是在隔日一大早送出了大宅。
一同送出的還有一具送去亂葬崗的尸體。
江平仄看著被翻出來早已面目全非的尸體,神情復雜。
方知瑤蹲下,伸手撕開了尸體一側的袖子,待看到臂彎上的胎記時,點頭,道“那日我為她丈量衣物時看到的就是這個胎記。”
面目雖已毀,可胎記昭示了人的身份。
“是她”方知瑤說道,“她死了。”
人死了,自然便能歇息了。
“人是雞鳴時分同一個匣子一起送出來的。”江平仄看著面前的尸體,嘆道,“沒了用處,自然活不了了。”
小麗這等以色侍人的莬絲花也只能在季大老爺、季二老爺這等人面前活得好,碰上楊衍這等人,注定活不久。
這方面,倒是大麗還聰明些。
不過也僅僅是一些而已,楊衍對大麗的失蹤完全不在意,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一對姐妹其實說笨倒也不笨,可惜骨子里就長歪了。”方知瑤說著,收回了目光。
在江南道一代被圍之前,他們收到的最后一封消息除了大略提了提楊衍的身份以及在找的東西之外,便是蟄伏待命,這幾日自然沒有輕舉妄動。
“眼下,楊衍有了那個理由,必是要把陛下當年所做之事傳揚出去的。”江平仄摸了摸跳動的眼皮,“世道,當真要開始動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