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沒有說話。
從打開側門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說話。
沒有震怒雷霆、沒有打罵、沒有讓人將他拖下去關起來什么都沒有。
可大抵是人對于風雨將來之前的本能,他覺得此時的父皇給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懼怕之感。
父皇站在那里,面色肅然、目光銳趣閣biquxxbiz利的看向御書房中的一片狼藉。
前一刻還睡著的父皇,此時已然醒了。
瑟瑟發抖的太子看了看左邊,左邊是被那鄉下東西砸暈的老神醫,老神醫身上劃拉出了一道巨大的血口子,臉色蒼白,若不是那胸前還有的起伏,都要讓人懷疑老神醫是不是不好了。
人還活著,說要殺了老神醫的鄉下東西不知怎的,自己也被人砸暈了。
他看向右手邊的鄉下東西,他額頭上的傷口可怕的有些驚人,可人還活著。
想到人還活著,太子心中騰地升起一股無比微妙的惋惜之感要是要是砸死他了,就好了。
那他又會是父皇的獨子了。
眼下,也不知道鄉下東西的計策有沒有成,父皇的毒有沒有解。
太子心中忐忑惶惶,便在此時,聽得上首的父皇開口了“趙煜,今日之事,你要如何解釋”
父皇站在那里,對著周圍一切看了快半個時辰,直到此時才開口問了起來。
解釋他當然是無辜的,他什么都沒做,一切都是趙還那鄉下東西做的。
太子開口,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鄉二弟道德懿太后生辰將近,同兒臣說想商議此事,看此事如何大辦,兒臣才同二弟一道來尋了父皇。后來后來二弟自己”
話還未說完便被上首的天子打斷了。
“趙煜,你是想說你什么都不知曉,你二弟自己來了這里,砸傷了宴老神醫,偷盜了朕的東西”
果真是父皇,他想說什么,都瞞不過父皇的耳目。
太子瑟縮了一下,硬著頭皮道了聲“是”。
上首的天子不置可否,只是頓了頓,又道“你對此毫不知情”
太子再次硬著頭皮道了聲“是”。
這一聲“是”惹來了上首的一聲嗤笑,對這個昏庸無能的兒子的回答,天子顯然并不意外,只是默了默,開口喚了聲“來人”。
心腹宮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天子道“把大理寺卿喚來”
這一次,不待心腹開口,天子便道“朕說的是天牢最底層的那一個,不是金鑾殿里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