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做什么,是它做了什么。”劉娘子笑著指了指砧板上的剁椒解釋了一句,而后便將鍋里的剁椒大魚頭端出來,陶醉的吸了一口氣道,“清蒸的剁椒魚頭好了。”說罷便熟練的接過姜韶顏遞來的花椒油,入油鍋熱了熱,澆在了魚頭上。
“滋啦”的油聲中剁椒香、魚香、花椒香混合在了一起,還未入口,口舌便忍不住生津了,香梨咽了口唾沫,巴巴地看姜韶顏將剁椒魚頭放入食盒中,有些羨慕起了那個“騷氣”公子。
一旁的大花鰱魚頭也燉的差不多了,看著奶白的湯頭,劉娘子忍不住豎了豎拇指,贊道:“原來是缺了這一步,我道怎么總燉不出這湯頭呢!”
這菜簡單就是費時間,只是少了奶白的湯頭總覺得端上桌賣相不大好看,食欲也差了不少。
將凍好的豆腐切塊扔入鍋中,便可以準備出鍋了。
還不等姜韶顏發愁將這整只的大魚頭怎么讓追風帶回去,劉娘子便熟練的自廚房碗櫥深處摸出一只可算作“深盆”的闊口瓦罐,得意道:“四小姐放這里便是,保準能保持那魚頭的完整。”
做菜的賣相也是極其重要的,畢竟賣相好了,還未吃便已有了些胃口。
姜韶顏笑著點了點頭,將大花鰱燉魚頭的出鍋交給了劉娘子,而后又在魚頭上撒了一把蔥花,裝備妥當之后才將兩道魚頭菜交給了追風,目送著追風離去的背影,姜韶顏垂下眼瞼,回了廚房。
若那人當真是個貪嘴兒的,應當還會來,想來,她很快便會見到這個人的。
魚頭雖然鮮美,魚身卻也有魚身的好。
姜韶顏對著兩尾剩下的魚身猶豫了片刻,本打算同方才的魚頭一樣來個一份紅燒一份打了做魚丸煮湯來著。只是看了看外頭漸暗的天色,姜韶顏還是將花費功夫的魚丸暫且拋到了一旁,準備下次做,這次只做個紅燒魚便吃飯了。
忙活了那么久,大家也都餓了。
“做個紅燒魚,”姜韶顏說著在香梨亮晶晶的目光中,將手里的菜刀遞給劉娘子,道,“劉娘子來。”
“這怎么使得?在小姐面前做菜怕是班門弄斧了。”劉娘子有些猶豫,手雖伸了出來,卻到底沒有立刻接過。
“無礙,你做,我在一旁看著。”姜韶顏說著將手里的菜刀往劉娘子手里塞去,察覺到菜刀另一頭穩穩的接力傳來,姜韶顏收了手,菜刀被劉娘子穩穩的拿在了手中。
今日劉娘子如此熱忱為的什么她自然知曉。欲取之必與之,雖是誤打誤撞,但今日劉娘子確實幫了她不小的忙,姜韶顏自然不會藏拙。
更何況這也本不是她獨一份鉆研出來的東西,何必藏私?她往后用劉娘子的地方應當不會少,姜韶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