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錢?不可能!”
寶陵縣衙大牢里響起了姜二夫人的尖叫聲。
對面的姜韶顏和錢氐書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捂住了耳朵。
待到姜二夫人的尖叫過后,錢氐書才松開了捂住耳朵的手,道:“我兄弟的尸體已經抬來衙門了,百姓就在外頭圍著,姜二夫人你若是不信大可找個信得過的人來問問是不是有那么一回事。”
敢說出這樣的話,那這件事大概就是真的了。
姜二夫人有些費解:“寶陵城的人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嗎?總管旁人的閑事做什么?”
錢三這樣的人死了不是該慶賀嗎?管她的閑事作甚?
“因為鬧鬼!”一旁的姜韶顏抱著雙臂靠在牢門上“好心”解釋了起來,“城里很多人都說夜里走夜路撞見錢三了,還有人說錢三要成精變鬼王了,再拖下去吳大人也拖不住了。”
聽她說到這里,錢氐書也跟著開口了:“姜二夫人,我不是在同你商量,再者天熱的慌,我也想讓我三弟早些入土為安不要再折騰了。”
確實不是商量,是在威脅。
姜二夫人拉長著一張臉,臉色難看至極,想發作的厲害,只是對上神情肅然的錢氐書發作到底是有些不敢。她也心知再如此下去自己這苦頭白吃也就算了,真叫錢三的尸體折騰壞了,查不出什么來說不準到最后還是要掉腦袋!這筆賬不管怎么算都得輸。
可就這般認輸也委實太憋屈了,外頭的人招惹不得,那便干脆窩里橫,撒撒氣好了。
姜二夫人一雙眼睛瞪向一旁的姜韶顏,指著她的鼻子,罵了起來:“你這胳膊肘往外拐的賠錢貨,讓你幫忙你就這么個幫忙法?”
幫了幾天忙還要加錢?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她此時罵起姜韶顏來倒是不忌口,畢竟眼下只錢氐書和姜韶顏兩個在這里,那牙尖嘴利的丫鬟香梨還有那個連女人都敢打的小午都不在這里。
既然幫手不在,姜二夫人既然是立時欺了上來。
欺軟怕硬這種事她最擅長了。
姜韶顏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默默在袖中摸了片刻,而后摸出了一只模樣奇怪的套手的裹布對著手慢條斯理的纏了起來。
被罵了也不吭聲,這姜四小姐到底是要做什么?錢氐書正在驚訝間只聽耳畔響起了“啪”的一聲。
姜二夫人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的看向姜韶顏。
被罵了一聲不吭還在纏手,卻突然動手……這狀況莫說姜二夫人了,就連一旁的錢氐書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吃驚的向她望來。
“手疼。”女孩子指了指裹著布的手,說道。
就這么打上去,姜二夫人臉疼她手疼,所以她特意裹了塊布。
原來裹布是為了這個,錢氐書腳往旁邊挪了挪,將位子讓給姜韶顏。
姜韶顏動完手終于開口了:“你當我渾身上下那么多肉白長的?”
姜二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這死丫頭吃那么多胖成這樣還挺驕傲?
驕傲不驕傲暫且不說,這沒有半點自怨自艾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