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慈師太聞言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道:“你這老頭子偷懶膽小就偷懶膽小了,何苦還要為自己尋什么勞什子的借口?”
慧覺禪師聞言哈哈一笑,卻也不甚在意,只是笑道:“靜慈,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況且這種事也不是你我二人插手就能解決的。”
這倒是,只是……
“若人人都是如你這般想的,誰去解決那一對姐妹花?”靜慈師太狠狠的剮了慧覺禪師一眼,說道。
慧覺禪師聞言目光瞥向一旁神情平靜的女孩子,笑道:“旁人如何我不知道,不過姜四小姐定然會去的。”
女孩子笑而不語,只是瞥了眼身旁的香梨。
香梨將打包的鼓鼓囊囊的包裹拿了過來,遞給慧覺禪師。
即便打包的嚴嚴實實的,可隔著層層的布帛還是能聞到包裹里傳來的香味。
“都是一些易保存的干食糕點什么的,可以放個十天半個月,禪師記得要在這個日子前把它吃完。”姜韶顏說道。
靜慈師太聞言當即哼了一聲,道:“姜四小姐,你當他放的了十天半個月?三四天的工夫保管一個都不剩了。”
這話聽的姜韶顏再次笑了起來。
慧覺禪師倒是不以為意,哈哈笑了兩聲,接過了包裹,背在了肩頭,一手執著禪杖,一手做了個佛禮,明明背后是小橋流水的江南溫婉,卻仿佛站立在漫天黃沙之中,他神情嚴肅,開口道別:“靜慈,姜四小姐,后會有期!”
兩人連忙向他還了一禮。
慧覺禪師轉身,走了兩步,卻忽地轉過身,對還未直起身的兩人說道:“貧僧此一行應當要往北走,大概會經過長安逗留些時日,姜四小姐若是回長安回的早,或許你我還能再見,到時候記得……”慧覺禪師拍了拍肩頭的包裹,話里未說完的意思很明顯。
靜慈師太聞言當即冷哼一聲,道:“美得你!寶陵多好,總是催著姜四小姐回長安做什么?”
慧覺禪師笑了兩聲,不以為意,只是目光落到姜韶顏的身上,頓了頓,才道:“姜四小姐總要回長安的,我先說說又如何?”
她身上的毒需要的一味最要緊的藥普天之下只有長安城才有,不回長安做什么?
姜韶顏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慧覺禪師這才轉身大步離去。
走了沒幾步,聽身后有馬蹄聲傳來,慧覺禪師連忙閃身到一旁避讓,而后向著馬蹄聲的來源望去。
姜韶顏和靜慈師太也早已閃到了一旁,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一臉風塵仆仆的樣子,嘴唇早已干涸,駕著高頭大馬的神情木然而堅定,不過引得他們紛紛駐足旁觀的還是那馬尾上插著的一支木旗。
旗面上一個“楊”字在眼前一閃而過。
“楊家養的信使。”待得一人一騎經過,靜慈師太說著,目光一動,轉向姜韶顏,“長安城里楊家應當是發生什么事了。”
即便是快馬日夜不停的換馬換人從長安趕回寶陵也要七八日的光景。
楊夫人就是大麗的消息彼時還未傳出來,所以應當是楊家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