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媽媽眼見被護衛攆走了,不住的同我眨眼睛,意思是叫我莫要忘了。”秀兒耷拉著腦袋說著姜韶顏教的話。
那位姜四小姐能掐會算一般預料不差的本事叫她已然開始相信姜四小姐說的每一句話了。
“下月初一的祥緣寺嗎?”大麗聞言若有所思,半晌之后冷笑了一聲,道,“倒是會挑日子。”
每逢初一都是祥緣寺的開寺日,信徒不少,祥緣寺中摩肩接踵,要叫護衛跟著還當真不容易。
不過那又如何?眼前的秀兒是她養了二十年的傀儡,什么都掌控在她的手里,翻不了天去。
“我去同老夫人說一下,你下月初一同她出門見一見這個春媽媽。”大麗眼里滿是嘲諷,“先前適逢陛下大赦天下,也算她運氣好。既然她那么喜歡蹦跶,便叫她蹦跶個夠!”
秀兒耷拉著腦袋應了一聲“是”,不自在的提了下裙擺。
這是成衣鋪子里買來的衣裙,到底有些不大合身。
“去換了吧!”大麗瞥了眼秀兒說道,“不合適便換上合適的。”
即便成衣鋪子里買來的衣裳她從來不穿,可這秀兒穿著還是有些刺眼。
……
……
從祥緣寺回來之后一行人便去了錢三的宅子,一進門,春媽媽便撲到桌邊猛地灌了一大口茶,嘆道:“可累死老娘了!”
盡管姜四小姐一早便告訴她要被楊家的護衛追趕和攆走,可那么好幾個人高馬大的護衛不由分說就沖了上來還是叫她嚇了一跳,一邊大喊“救命”一邊沒命的向寺后狂奔而去。
楊家的護衛自然不會在沒領命的情況下動手殺人,更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今日是了塵大師親自出面畫符的日子,整座祥緣寺寺前寺后都有不少人,姜四小姐一早便給她指出了逃的方向,可那群楊家的護衛看起來委實太過兇神惡煞,嚇死她了。她跑起來慌不擇路時還不留神閃到了腰,真是半點不懂憐香惜玉。
春媽媽一大口茶水入肚之后便放下了手里的茶盞,一手扶著閃到的腰,一手翹著蘭花指道:“老娘想年輕時也是一枝花,真是半點不知憐惜……”
還年輕一枝花……錢三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這一枝花也就春媽媽她自認的吧!
一個人倒走了大半壺茶水,春媽媽才扶著腰看向姜韶顏,苦笑道:“姜四小姐,下月初一是不是也要這么來跑一回,老娘怕是……”
“啪!”一大包藥被丟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香梨小臉嚴肅的說道,“涂抹在扭傷處,早晚兩次,三天就好了。”
春媽媽:“……”
再怎么能掐會算,連她受傷這種事也能算到?而且這藥……
“放心,姜四小姐的藥好得很,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絕無分號!”錢三看了有些眼饞,悻悻道,“能不能給我也來一份……”
“你要做什么?”香梨冷哼著訓斥道,“沒病涂什么藥?很好玩嗎?小姐配藥很辛苦的!”
呃……辛苦,錢三默了默,雖然看不出來姜四小姐的辛苦之處,可能是他眼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