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甩了甩腦袋,把那些無關緊要的想法甩出了腦外,使鞭子的道士開口質問了起來:“你那天權觀的世子姘頭……”
“什么姘頭?”女孩子憤怒的尖叫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口中罵罵咧咧,“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是正經的夫人。你才是姘頭,你們一觀道士都是姘頭!”
他們出家人同姘頭有什么關系?使鞭子的道士開口反駁:“莫要胡說八道毀我出家人清譽,我們……”
“行了!廢話這么多做什么?”練了一只鐵砂掌的道士看不過眼開口了,“你們兩個怎么回事?這里是道觀又不是山下的茶館,廢話這么多做什么?”
“那爹是伯爺的,”練鐵砂掌的道士說罷這一句便開口直接朝姜韶顏提起了正事,“你腹里孩兒那爹在天權觀同紫光到底在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被扔在地上的女孩子一把護住自己肚子,朝他們怒道,“你們仔細點我腹里的孩兒,我還要母憑子貴!”
道士額頭青筋暴起:“……”
要不是看她爹是伯爺還有用,他真想抬手劈了這女子:難怪同她說話總是三兩句便把話題說歪了,這蠢笨女子的腦子似是同人不在一條線上,總是能把話題岔到別處去!
“行了行了,知道你要母憑子貴!”道士沒好氣的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少她娘跟我說廢話,你說說他同紫光在天權觀做什么?”
“他同紫光能干什么?”女孩子捂著肚子尖叫,憤怒不已,“兩個男人能干什么?你們別瞎說!我們都有孩子了,他不是兔兒爺!”
道士:“……”
這女子簡直了!要不是知道她是真的蠢笨,簡直都要叫人懷疑她是裝的了,這說來說去,繞來繞去,就是不提正事!
“行了!”關鍵時候,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聲音……是王盧的。
他一雙赤色的眼睛看起來紅的驚人,神情疲倦又瘋狂,他揉著眉心看向女孩子突地開口道:“我方才在觀內突然熟睡過去是你做的?”
“什么你熟睡過去?”女孩子聞言下意識的開口反問了起來。
看神情……當真不似作假。
王盧卻冷笑了一聲,揉著眉心的手開始不住的發抖,雙目赤紅,鼻頭也掛著鼻涕,全然不似往日里那個囂張跋扈的王盧。
“莫說一晚上了,就是連著幾晚不睡覺我也萬不會如方才那般睡死過去的。”王盧吸著鼻涕,赤紅著雙目眼神瘋狂的樣子看起來實在不對勁的厲害。
這樣子……有人腦中驀地浮現出了一個念頭:這王盧該不會……
“你走火入魔了?”女孩子開口,又是好奇又是興奮的看向他,“話本子上說的那種?”
女孩子又不認識王盧,當然不會擔憂王盧的安危,純粹只是好奇和興奮。
這反應看的瑞元觀的幾個道士更是咬牙切齒,便是她爹是伯爺也恨不能立時伸手劈了她,只是眼下……卻不能動手了。
地方是他們的,這觀里頭最多的卻不是自己人,而是勉強用子虛丸聯合起來的旁觀道士。
旁觀道士同女孩子一樣,自是不會擔憂王盧的安危,甚至因著王盧素日里囂張跋扈的樣子,比之女孩子的好奇居多,他們更多的是興奮。尤其是死去的洪武道長的同門,面上更是毫不掩飾的露出了暢快之意!
對!王盧這樣子實在不太對勁,比起不懂半點武功的女孩子這等外行人,他們這等內行人是當真看出了王盧的不對勁了。
看他臉上紅的驚人,更是走火入魔之后氣血反噬的結果,至于算計王盧……
洪武道長的兩個同門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忍不住開口嗤笑了起來:“王道長啊,就這么個蠢笨的能算計的了既精通毒物又攻于心計的你?”
這……開什么玩笑?
即便是護短和厭惡旁觀之人,瑞元觀老觀主看向一臉氣血反噬模樣的王盧也忍不住猶豫了片刻,喚了聲“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