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把他打死!”有人氣的當即喝道,“家里的顏面清譽都給他丟盡了!”
“逐他出族譜,老子一堆兒子呢,不缺他一個!”有個老大人更是氣的揮了揮拳頭,“有這玩意兒還是有多遠轟多遠的好!”
……
應和聲不斷,開口的老大人聞言不住點頭,眼見大家都氣的差不多了,才再次開口道:“這事呢!安國公那老家伙也是這么做的。不過徐家同安國公府相比還是不一樣的,他家……”那老大人說到這里,頓了頓,朝眾人擠了擠眼,道,“多了個一個孫子。”
這話……倒是叫大家記了起來,那外室好似生了個兒子,雖說這三個哪個都覺得是自個兒的,可待到碰了頭,才發現,這孫子長了一張徐家人的臉,是哪個的昭然若揭了。季家兩個,只是做了幾年人家的便宜爹而已!
“那外室被安國公那老家伙攆出京城,那老匹夫自也不在意,可外室一走,這孫子總是徐家的,他舍不得這孫子,把人領回去了。”那老大人對眾人說道,“家里已經有個嫡子,又領進去了一個私生子,再者雖然這做了錯事的不是這孩子,可其母險些逼的這正室撞柱而亡,家里外嫁的女兒徐氏又因這外室和私生子同季家老二鬧成這個樣子了。就這么個孩子,實在是舍不得養在外頭便好,偏他領回家,領進了正院,讓那原配正室同嫡子日日得見,非但如此,據說還寵得很,一碗水端平了呢!”
一碗水端平……若是正常孫子自然該當如此,可在這等情形之下,且此事才過去幾個月,那原配同嫡子心里疙瘩正是最大的時候來了個一碗水端平,這正兒八經的原配同嫡子自然忍不了。
“這老匹夫同那他那夫人都糊涂的很,該端平時不端平,不該端平時瞎端平。”老大人越說頭搖的便越發厲害了,“那嫡子到底是風光霽月長大的,有什么都擺在臉上,不斷的沖突之下,那老匹夫非但沒有及時糾正,反而還念叨起了這嫡孫子是‘白眼狼’云云的,自此家里頭鬧的越發厲害了。”
“這老匹夫同他那夫人還有他那好兒子對這一對正兒八經名正言順的母子這般做法早讓兩人寒了心,本著你們不讓我好過,你們也別好過的原則,聽聞,這小子前些時日去了御史臺,哦,找的也是石鐵頭給他遞了東西,東西眼下具體在誰的手里,我倒是不清楚。”那老大人說著,呵呵笑道,“畢竟清縣衙門嘛,知道的不多!”
這還不多?一旁幾個老友皆互相對視了一眼,心道:清閑衙門知道那么多可不少了啊!
“聽聞里頭的東西足夠讓小徐大人丟了烏紗帽,甚至還能讓徐家一家祖孫三代得來的權勢一夕殆盡了。”那老大人說著,不忘對老友道,“大義滅親之后,這小子就帶著母親去外祖家避難了,徐家急的跳腳,正在上下疏通關系自救!”
所以,這樣的徐家,楊衍若想發難豈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他自道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季崇歡這外孫更是同他們沒關系……”那老大人說到這里,眉峰一挑,輕哂,“關系確實沒那么大,可誰讓他徐家自己不干凈給人留把柄了呢?”
這等情況下,未免季崇歡這個外孫的事牽連到自己,徐家自是要連忙殺上門來教女,免得被這火波及到了。
如此……看了眼那廂被打的只知道嚎叫的季二老爺,這季二老爺夫婦倒真是一個都逃不掉了。
“這暴脾氣的老家伙話糙理不糙,歡哥兒當時搞個長安第一才子名頭的時候,這做父母的跑哪里去了?不好好教他德行,現在給家里惹了這么大麻煩,自要怪到這兩位的頭上!”
那廂還在落棍,口中嚷嚷著“我讓你他娘生的”“他娘生的”的安國公手中大棍依舊毫不客氣的往下落去。
趴在地上嚎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季二老爺只得連連求饒:“不是他娘生的,是我生的,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