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顏聞言翻開了手里的破舊冊子。
“癔癥爆發第三日,我自詡隨軍南來北往多年,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將之當成時疫來應對卻依舊沒有任何應對之法,軍中里里外外都用滾燙的熱水燙過,防時疫的藥粉也灑了,卻依舊毫無辦法。越來越多的兵將陷入了癔癥之中……”
“癔癥爆發第五日,感染的兵將越來越多,有不少人情緒癲狂之下險些自殘甚至傷害了身邊的兵將,有人無故發瘋說看到那些被殺死的敵兵變成陰兵回來了,怎么殺都殺不死……”
“癔癥第九日進主帳營,趙小將軍已兩日未食,對軍中兵將情形頗為憂心。”
“癔癥第十三日,趙小將軍依舊清醒,就連江軍師都有些精神恍惚,開始神志不清……”
……
看到這里,姜韶顏本能的抬頭看了眼對面的江平仄:望聞問切,從面上看,江平仄沒有毛病,也沒有隱疾,不似生過重病的樣子。
“癔癥第十五日,我翻遍醫書,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猜測,只是這猜測若是真的,大軍該怎么辦?”
“癔癥第二十日,猜測成真了,我為醫者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
再往后是一片空白了。
江平仄見女孩子翻到了空白頁,便開口道:“大夫自盡了,沒有留下破除癔癥的方法。”
“最堅固的城池往往敗于其內,大軍也是一樣。”這二十萬大軍敗于怪病并不讓人意外,女孩子抬眸看他,問出了那個意料之中的問題:“既然不是時疫,那癔癥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江先生你同那些逃出來的兵將是怎么好起來的?那大夫為什么要自盡?”
江平仄的臉色白的近乎透明,他垂眸,再次抬眼時,眼睛卻一下子紅了。
“大夫要自盡是因為破除癔癥的方法是他不能接受的。”江平仄說著,聲音不知不覺間已然哽咽,“他自盡的突然,待我同趙小將軍闖入其中翻到這本冊子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待到第二日,趙小將軍便道他……他已經知曉破除癔癥的方法了。”
大夫寧愿死也不愿告訴大家破除癔癥的方法,姜韶顏看著聲音哽咽,赤紅了眼的江平仄,心中驀地一慌,一股不妙之感油然而生。
“你們這些人都得了癔癥,是不是只有趙小將軍他一個自始至終沒有得癔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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