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重言看了看門口,小聲問道:“難道他有問題?”
“沒有。”沈翊擺了擺手,笑問道:“你覺得這塊地和他有關?”
“這個不可能。”凌重言說:“我雖然和他不對付,但只是個人問題,對待工作,他比我認真多了,甚至把公司當成是他自己家。當然,有時他也會關心則亂。”
沈翊笑了笑,凌重言指的應該是先前騙子的事。
米修杰開口道:“說起來,要不是咱們,他肯定損失慘重,現在不但不感激咱們,我就那么一說,就暴躁如雷,肯定是做了虧心事,此地無銀三百兩。”
凌重言說:“不是沒損失,他之前給了那位季大師,兩根前朝程公所制的朱砂錠。”
“這玩意很值錢嗎?”米修杰向沈翊看去。
沈翊回道:“如果是沒有使用過的真品,差不多兩萬一根,但很少有人會賣。”
凌重言接過話道:“是的,據說他是花了四萬五,托熟人買到的。”
“活該!”米修杰嘿嘿一笑,說道:“他不會因為這事,反而怪到咱們頭上來吧。”
沈翊和凌重言只是笑笑,世界上這種人多了去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就算真是這樣,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等了半個多小時,一男一女和秦經理一起走進辦公室。
男子看起來剛剛四十出頭,頂著一個小肚腩,相貌比較普通。而女子就不一樣了,不但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而且美麗動人,令人一見之下,忍不住有一種想要呵護的感覺。
凌重言為雙方做了介紹,這對男女確實就是君禧的老板和老板娘,云四海和童云娜。
沈翊先前從凌重言那了解了一些云四海和童云娜的情況,童云娜家能力比較強,君禧能夠達到現在總資產上十億的規模,相當一部分是童家勢力的功勞。
照理說,童云娜完全可以找一個條件比云四海好的丈夫,但偏偏她就找了童四海。如果是真愛,他們為什么沒有生育,而且從面相來看,肯定不是因為身體的緣故。
沈翊心里覺得奇怪,當然,這不關他的事,他只需要把工地的問題解決了就行了。
“你就是沈師?”云四海的態度不太好,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沈翊。
沈翊微微一笑:“云總你好。”
“哦,不知沈師是哪里人士啊?”云四海又問道。
沈翊說:“我是新海人,受張師的委托而來。”
“哪位張師?”
“張振業師傅。”
云四海微微一怔,不著痕跡地瞪了秦經理一眼,隨即笑道:“失敬了,不知您和張師是?”
沈翊說:“我和他算是忘年之交吧。”
“真的假的?”
云四海心里有些不信,張振業可是荊川有名的資深風水師,會和你一個毛頭小伙是忘年之交?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當然,這種話他只敢心里想想,萬一沈翊確實和張振業關系匪淺,那他可就得罪人了。
“你干嘛,打聽人家戶口啊!沈師,咱們談一下正事吧。”一旁的童云娜開口了,她的聲音非常好聽,很符合她的形象,為她平添了幾分魅力。
童云娜很自然地拉著沈翊坐下:“沈師,我聽凌經理說,您的意思是先安魂,后立陣,不知安魂怎么做,立陣又要怎么做?”
兩輩子都沒談過戀愛的沈翊,被童云娜抓住手的一瞬間,身體都有些僵硬,感到有些尷尬,不過他馬上就回過神來,不著痕跡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心中稍稍有些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