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夫抬起腦袋。
遠處的光柱像是明晃晃的燈塔,在引誘著他前往哪里,他們肯定是來自教會的圣騎士和牧師。
是的,要是他們能夠順利地會合,將可以很輕易地達成平衡,因為保證偶數生存者的最簡單方法,就是他們都別動手。
每死一個人,就肯定還有第二位還活著的家伙要給他陪葬,誰都不清楚下個死的會不會就是自己,所以聰明人都會避免這個風險的出現。
但這跟他已經沒關系了。
狼人并沒打算和那些圣騎士們正面接觸,現在他在想是誰殺了第二個人。
本來拉爾夫是完全沒把萊瓊放在心上的,可是他阻止自己殺掉那幾位孩子的時候,暴露出了他的兩個特點。
他的感知能力比自己敏銳,而且他肯定不會特別冷血,在阻止他殺錯人的時候,他雖然付出的僅僅是微不足道的情報,但要是換個位置,拉爾夫相信自己肯定會平靜看著萊瓊殺死他們。
而萊瓊所展現的力量不可小覷,但是他很難會成為第一位在這里殺人的家伙,因此動手的要么是教會的成員,要么就是那對惱人的夫妻。
而如果是前者的話,拉爾夫很難確認他們是否能克制住對自己動手的沖動,更別說自己還殺了位圣騎士們的同伴。
而要是后者的話,他們肯定是想要各自都殺個人,而且最好其他人都沒法逃出去,這樣自己就無法很他們競爭了。
雖然他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惡魔,可要是你的敵人已經強大到沒法想出戰勝的方法的話,人們往往會忽略那個真正的威脅,用其他的東西麻痹自己的恐懼。
拉爾夫停了下來。
野獸的本能在警告著他的身軀。
狼人躬著背扭動著,肉從血里長出,骨骼變得堅硬,密密麻麻的毛發鉆出拉伸膨脹的皮膚,尖銳的獠牙和爪子慢慢地向前伸展。
同樣化作狼人形態的哈爾走出樹林:
“別緊張,我已經殺過位圣騎士了。”
他的伴侶呢?
拉夫爾警惕地說道:
“我們這里距離光柱已經沒多遠了,我隨時都可以仰天嚎叫,到時候他們全都會趕過來,而我只要牽扯下,你就很難逃走了。”
哈爾問道:
“是你殺的嗎?”
拉爾夫挑了挑眉毛:
“是的。”
他們都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圣騎士陣營只剩下兩個人。
哈爾說道:
“西婭去找他們了,要是她遇到危險的話會嚎叫,但是現在還沒,也就是說他們完全可以講道理,你和我都已經安全了。
“但我的妻子和萊爾還沒有,而且教會成員活著對我們不是好事,我們可以聯手殺光他們,從他們的同伴的情況來說,他們也很難是真正的精英。
“只要動手,我們就會贏。”
拉夫爾說道:
“陪惡魔玩游戲是沒有好結局的,我們要做的不是殺了他們,而是和他們共同驅逐惡魔,在這件事我們沒有選擇的空間。”
哈爾冷血說:
“你可是殺了他們的同伴,難道當時你也是這么想的。”
當然不是。
拉爾夫只是犧牲了點勝利的幾率,去換取能夠安全地活過這個險境。
他沒法詳細哈爾。
而且他現在腦子里想的是把哈爾和西婭都在這里殺死,這樣等他們離開后,還有那些圣騎士能共同對付惡魔,而且自己還能把他們同伴的死亡推到哈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