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的狼人已經幾乎聚集了。
雅克在全部狼人的面前說道:
“我們已經沉寂了太久……”
萊瓊和范海辛就這樣淹沒在喧囂中,隔著人群對視著,站的位置無論對其他哪位狼人都可以說得上顯眼。
范海辛看著萊瓊的眼神流露出隱晦的戒備,他從未見過能意識到自己存在于此的凡物,而且萊瓊身上還有種讓他很抵觸,想要轉過腦袋閉上眼睛的特性,這也是他前所未見的。
萊瓊選擇了最直白地交流方式:
“有群惡魔想要入侵我們的世界,他們強大到能短短幾天毀滅貝拉索上的全部文明,而我來此是為了阻止他們的。”
從對方召喚銀月換取力量這事來看,他將自己本人的利益置于極高的位置,并非什么沒有目的的邪惡瘋子,而他雖然在世俗意義上可能和自己有所謂的善惡之分,但在末日將至的前提下,應該是能夠講道理的那種人。
如果能得到他的幫助,那么他抹除掉偉大之父痕跡的任務就會簡單很多了。
范海辛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嘗試著理解現在發生的事情。
萊瓊的話語對他毫無說服力,則和他所說的內容與語氣都毫無關系,對方的話在范海辛的聽起來,就像是三千年前在某個寓言故事里看見的某段文字。
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但他的理智也在低語,告訴范海辛萊瓊并非某個遙遠故事里的虛構人物,而是活生生正站在他面前的類人智慧生物。
范海辛艱難地問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萊瓊頓了下,慢慢地消化這段并不復雜的簡單問句:
“我在來前做了些防護措施,銀月沒法看見我。”
范海辛大概可以勉強在自己腦海想象。
先假設存在有個這樣的家伙,他運用了某種手段隔絕了銀月對他的探知,而且如果他的方法足夠的高明和徹底的話……
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在遇到他的時候,會感覺到他身上存在著某些異樣,那么,從邏輯上解釋的話,就應該,就應該……
該死,到底會是這樣呢?
也許,也許,自己會感覺他并非真實存在的,而這樣的話,我回憶下,沒錯,兩者是相同的,這就是他帶給自己的感受。
范海辛艱難地完成了思考:
“我大概懂了,雖然等下可能就會忘記推斷時的邏輯,但我應該至少能記得銀月沒法看見你這部分,你說自己想要阻止惡魔入侵,這和你在這里有什么關系?”
萊瓊說道:
“你跟她進行過交易,而我們想要通過復原你的儀式,跟她進行交流,以對抗來自地獄的惡魔,要是他們全面入侵這里,沒有任何的生物可以逃離他們的爪子。”
范海辛笑了笑:
“連你都沒法完全看到我,你怎么會覺得他們能對我造成什么危害,等他們到了以后,我還是會這樣在其他人的意識邊緣徘徊,而現在的世界我也多少有些看膩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告訴我惡魔來了后,對我來說也有危害,想讓我幫助你,可憑什么,你覺得我真的會恐懼那些血肉構成的生物。”
這一千兩百年內,范海辛根本沒遇到任何可以威脅到他的生物,也許他們中有能殺死自己的,可卻沒有
萊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