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微微嘆氣:
“好吧,你想待在這里就待著吧,我來找你也不是把你拽回去的,我給你帶來些封信,是他親手寫給你的。”
諾曼露出錯愕地表情:
“你是說帝皇嗎?”
她微微點頭,將白皙的手臂伸出畫像,遞出了張信封,當那雙手離開畫作的時候,范海辛能無比地確定這就屬于那位皇后。
現實中的手臂遠比畫中的要美好無數倍。
諾曼雙手微微顫抖地接過信件,保持著冷漠的表情慢慢地拆開信封,簡單地掃了幾眼,信件就在他的手上化作了紙屑,隨風飄散的時候還在以驚人的速度裂解。
“告訴他,我收到消息了。”
皇后問道:
“他說了什么?”
諾曼壓低聲音說道:
“沒什么。”
女人嗔怒著說道:
“什么事情還要瞞住我,難道這個帝國里,還有我沒資格知道的事情嗎?”
諾曼克制地說道:
“你可以走了……
“皇后陛下。”
畫作女人的眼神瞬間變得冷漠:
“哼。”
畫作里的女人換了個姿勢,然后回到了靜止的狀態。
諾曼轉過身:
“范海辛,你剛剛說道哪里了。”
瞬間這位將軍抬頭的動作,銳利的目光刺穿了面前的狼人,澎湃的力量在他體內起落,流露出了清晰且強大的力量。
大家都覺得這位將軍還沒夠到第七階的門檻,但在這個轉瞬即逝的瞬間里,范海辛從他泄露出的氣息中感覺到的,他恐怕比其他的幾位將軍都要強大,很可能是那批除了半神外最強大的凡人個體。
相當于范海辛在召喚銀月降臨前的水平。
他問道:
“剛剛信上寫了什么?”
諾曼搖了搖頭:
“不能說。”
他這樣的家伙雖然還是沒法抵抗自己的控制,但在某些涉及到內心深處最抵觸的秘密的事情上,他們會本能地拒絕吐露。
雖然范海辛可以通過一段時間的侵入來讓他們放開警惕,但現在并沒有這個時間,而對于那些半神來說,所有涉及他們生命和重大利益的事情他都沒法引導他們去做。
所以雖然他可以去某位半神面前轉兩圈,對方沒法拿他怎么樣,但他也很難用自己的力量殺掉他們。
除非他更進一步。
在那團龐大,蠕動著,相互糾纏的心靈實體內部,還蘊含著恐怖的偉力,他深知憑借自己永遠都沒法去抗衡那位偉大存在。
但他看見了,即使是那么的模糊。
但既然他已經親眼見到,用自己的理智確認了,世界上真的存在著可以對抗她的東西,他怎么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溜走。
比起基恩的死活,銀月是否會收回賜予他的力量,還有世界的命運,他更在意的是萊瓊到底是怎么騙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