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不能。”
聞言,喻輕輕也沒尷尬,她施施然地聳聳肩,語氣玩笑道:“那就好,就怕導演對我有要求呢。”
陸宴認真地搖搖頭,似是在做保證,又似是在給演員約束:“在你們簽約那刻起,我們雙方都不能隨意加戲。”
眼見他們二人互不相讓的對話,電光火石間蔣星羽出聲調節氣氛:“哎呀導演,喻姐開玩笑的。據我所知,喻姐出道六年,拍過的吻戲屈指可數,她怎么可能有這方面加戲的想法。”
有人替她解釋,喻輕輕笑笑不說話。
的確,從十八歲出道至今,她拍過的吻戲絕超不過五場,更別提尺度稍大的親熱戲了,無。
要說她是如何避過吻戲難關的,一是把深吻改成嘴唇相碰,二是把淺吻改成借位。
作為演員,她或許有些不敬業,但她就是很難放得開。尤其現在有了男朋友,喻輕輕覺得自己更難接受親熱戲。
陸宴不想聽演員對感情戲的期待或是抵觸,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喻輕輕,依舊不改自己的原則:“拍攝期間,你最好不要讓我聽到‘這種戲我不能拍,那種戲我拍不了’之類的話。如果你有你的原則底線,現在可以和我說,我還來得及換人。”
喻輕輕:“……”
有點無語。
你都明說可以換女主演了,我還敢和你提意見?!那豈不是自斷事業線!
喻輕輕瞬間斂眉順目,姿態放低,好一副舔狗嘴臉道:“導演放心,我特別敬業。只要能拍出好作品,我沒有任何要求,您一切的標準我都奉行,決無二言,絕對配合。”
“謝謝理解。”陸宴抬手給自己倒了杯酒,示意眾人舉杯,“那我就預祝《十二月》開機大吉,一切順利。”
大家都向導演舉杯,臉上浮著社交的淺笑。
……
臨近兩點,已經有人零零散散地離開。很快,包廂內只剩下喻輕輕、蔣星羽和陸宴。
蔣星羽下午還有行程,他起身和陸宴打招呼,就欲離開。
“星羽。”喻輕輕連忙叫住他,拿包起身,“咱倆一起走吧。”
蔣星羽剛要答應,陸宴開口:“喻小姐可以等會兒再走,我還有私事和你談。”
就談談,剛剛的追尾事故。
聞言,喻輕輕五官瞬間苦惱地皺起,他側身背對著陸宴,卻讓蔣星羽看到了臉上不情愿的表情。
大家都是一個行業,他自然以為導演想要染指喻輕輕。
手掌撫上喻輕輕的肩膀,蔣星羽好心幫忙,他湊到她耳邊:“和我一起出去吧。你一個人留在這,有些危險。”
他沒明說,但喻輕輕秒懂。
想到惹得蔣星羽誤會,喻輕輕突然尷尬起來,她側過身,手擋著嘴巴,窘迫地低聲解釋:“其實,導演剛剛遲到,是因為在路上和我的車撞到了。”
聞言,蔣星羽突然低笑出聲。他看看喻輕輕,又看了看陸宴,轉身無奈地帶笑離開。
怪不得他倆在這場飯局中氣氛怪異,原來是早就結了仇來的。
有趣。
……
包廂內只剩下剛剛追尾事故的當事人,喻輕輕輕咳兩聲,才故作鎮定地轉向陸宴。
“導演,真是抱歉。我剛剛趕時間,現在我們可以詳細談談賠償問題。”喻輕輕率先表明態度,但又怕陸宴覺得她不誠懇,她補了一句:“是我的全責,修理費用都由我付。”
喻輕輕態度是真的端正,她從包里掏出手機,點進微信,直接點擊掃二維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