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發誓,喻輕輕是他遇到的第一個,帶男朋友來劇組拍戲的女演員。麻煩,因為男人的占有欲。
“導演抱歉哈,我……”喻輕輕有些語塞,她穿著不方便的喜服走過來,拉住傅錦樓的胳膊,對陸宴笑得勉強,“我和他溝通有誤,五分鐘,五分鐘后咱們一條過。
陸宴點頭,只好先安排現場的工作人員停幾分鐘。
喻輕輕的保姆車內,她和傅錦樓相對而坐。
“那個。”喻輕輕不知從哪兒開始說起,“我今天拍戲……”
“早上不愿意讓我來,是因為這個?”傅錦樓打斷了她,眉間擰起的褶皺充分暴露他的內心想法。
喻輕輕局促地咽下一口唾沫,視線飄忽低喃:“我是專業的演員,這都是合理的、必要的戲份。”
“呵。”傅錦樓冷笑著抖了抖肩,語氣晦暗不明,“所以,你在怪我打擾你?”
“……”
無語。喻輕輕感覺自己瞬間頭就大了,之所以早上不說,就是怕他吃醋較勁。
“我沒這意思。”喻輕輕否認地很蒼白。但她心里清楚,她不想就這個沒營養的話題和他吵架。
“有沒有你自己清楚。”傅錦樓一口咬定,他臉色始終低沉,嗓音冷冽沒有溫度:“我不會再對這個話題多說。”
話落,他站起身,看動作是要下車。
“你干嘛去?”喻輕輕趕忙拉住他衣服。
傅錦樓動作一頓,手上微微用力,將自己的衣服從她手中拽出,背對著喻輕輕,聲音平淡:“倫敦的事還沒結束,既然你沒事,我也不用留在這兒。”
“可你早上說。”喻輕輕也站起身,“你說這個圣誕陪我一起過的。”
“你太忙了,我也沒時間在這等。”
話音落下,房車的門被推開,一道高大帶著凜冽氣息的身影走了出去。
看著真的離開的男人背影,喻輕輕罕見地沒有委屈,她冷冷地嘁了一聲,心里斗志更盛。
果然,男人只會影響她前進的腳步。
五分鐘后,拍攝現場。
“解決了。”
一進門,喻輕輕就沖陸宴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在她身邊沒看到那抹男人身影,陸宴問得漫不經心:“不會吵架了吧?”
“……”
“不僅吵了。”喻輕輕故作不痛不癢地笑了笑,一臉硬氣地開口:“我還把他吵到倫敦去了。正好趁現在都冷靜冷靜。”
“可別。”陸宴像是在開玩笑,“我寧可做月老導演,也不愿意做拆姻緣的惡勢力。”
喻輕輕被他逗笑,素手一揮,“放心吧,問題不大。”
沒有了女方男朋友在場,男女演員正常發揮,一個清淺而飽含愛意的吻迅速拍完。
*
晚上十點收工,喻輕輕被助理簌簌拉著從化妝間出來。她有在劇組卸妝的習慣,平時更愛素顏。
“簌簌,你讓司機送你回去吧。”喻輕輕翻看著手機,“我打算去江邊吹吹風。”
十二月去江邊吹風?
簌簌古怪地看著她,總覺得是她瘋了。
“喻姐。江邊太冷了,會感冒的。”簌簌苦口婆心地勸。
“沒事兒,我穿的厚。”
“可是……”
“哎呀。”喻輕輕嫌她煩了,手掌推著簌簌,語氣也沖:“我就是心煩出去走走,你們別管了。”
說完,她根本不顧簌簌的反應,轉身裹著寬大的棉襖往外跑,背影看起來特別幼稚。
跑出影視區,喻輕輕沒有打車。她貼著路邊一直往前走,手里鼓弄著手機。
傅錦樓的號碼又打不通,每次他出國,她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