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有人。”
傅錦樓的全部目光都在喻輕輕身上,經游唐提醒,他才轉過身。
喻輕輕也一樣,不耍不鬧,目光隨他一同看向來人。
剛剛還在看得失神的霍妧西,倏地懾回發散的心神,心中鼓氣,邁著沉重的步伐上前。
“傅先生。”她聽話地改變了對他的稱呼,盡管現在顯得關系過分疏離。
喻輕輕下意識看向傅錦樓。
但后者依舊是抱著喻輕輕,對霍妧西的態度冷淡:“先進去再說。”
外面太冷,喻輕輕免疫力低,不適合多待。
但兩個女人都誤會了這句話。
喻輕輕以為他照顧霍妧西,霍妧西以為他對自己還留有余地。
客廳內的溫度很暖,喻輕輕脫下外套,那一點零星醉意早已消散。她并不打算給霍妧西和傅錦樓說話的機會,果斷地攔在兩人中間,她眼神清傲地抬了抬下巴:“你是來和我道歉的么?”
以前完全是看在霍燃的面子,以及同行之間的那點交情上,她才對霍妧西置之不理。現在發現,霍妧西早已不知饜足,正妄圖吞食屬于她的愛情。
聞言,霍妧西下意識看向傅錦樓,最終認命地點頭。
“抱歉,我錯了。”
她的聲音輕柔,聽起來竟然還算認真。
喻輕輕聞之淡淡一笑。
大家都明白,這句道歉是沒有重量的。喻輕輕之所以逼她道歉,無非是享受霍妧西心里痛苦、不愿對她低頭卻不能不低頭的這份樂子。
“這句道歉我接受了。”
聽到喻輕輕松口,霍妧西心里瞬間輕松,眸子中是藏不住的喜色。
“但是。”喻輕輕眼尾勾起一抹別有深意地打量,又出聲,“霍燃有告訴你么?我要把受的傷一下不差地還給你。”
霍妧西:“!!!”
霍燃怎么會好心告訴她,霍燃只會看她笑話,恨不得她能死得慘一些。
“歉我已經道了。天黑了,我要回家。”霍妧西面色凝重,繞過喻輕輕就欲離開。
喻輕輕唇角上揚,信心滿滿地緩緩轉過身。果然,傅錦樓已經替她攔住了人。
此時,霍妧西目含詫異,顯然被傅錦樓對喻輕輕沒有底線的縱容行為驚到。
“妧西小姐。”喻輕輕語調拉長,步伐悠閑地走到她面前,笑得諷刺而底氣十足:“你現在屬于羊入虎穴。”
“……”
圍著她走了一圈,喻輕輕語態戲謔:“以你這副嬌弱的身子骨,今天恐怕會生死未卜呀。”
“……”
一旁默默關注她的男人嘴角勾起,是一種極其淺淡、不易被人察覺的弧度。
喻輕輕現在就像一只耀武揚威的小獅子,在被人維護的場合,隨她心意想把人捏圓捏扁。
霍妧西無助。
她甚至還在有所希冀地期待傅錦樓。
見她一直看傅錦樓,喻輕輕吃味,雙手捧著霍妧西的臉,強硬地把她的目光移到自己這里,嗓音冷問:“你玩過電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