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外面風雪交加的夜已經黑了。傅錦樓撫著額頭,坐在餐桌旁,明顯不舒服的表情。
喻輕輕明知故問:“怎么了?頭疼?”
傅錦樓低著頭,手掌捏著太陽穴,道:“可能是下午開會太久了,頭疼。”
“那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嗯。”
男人淡淡應了一聲,起身,皺著眉頭上樓。
喻輕輕走在他身后,見他腳步有些踉蹌,實在是怕他暈在樓梯上,心中忐忑發問:“你還好嗎?需要我扶你么?”
傅錦樓揮揮手:“沒事。”
盡管他嘴上說沒事,喻輕輕還是跟著他進了三樓的臥室。表面是關心,實則是進去與霍妧西匯合。
傅錦樓頭疼躺到床上,沒有去管一旁的喻輕輕。很快,男人的呼吸聲就均勻,似是進入熟睡狀態。
喻輕輕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男人的眼皮沒有一絲動靜。
走到浴室,敲了敲玻璃門,喻輕輕暗示霍妧西可以出來。
霍妧西出來,看到傅錦樓躺在床上,儼然已經昏睡過去。她有些擔心,問喻輕輕:“這藥不會傷害傅哥哥身體吧?”
這么快就見了效,這藥質量不會有問題吧?
喻輕輕語氣很淡:“安眠藥而已,對他一個成年男人,沒問題。”
頓了頓,喻輕輕謹記抓緊時間的道理,作勢就要走:“你看好他,我走了。”
門板關上,霍妧西忐忑地看著床上的男人。腳步放輕地靠近床邊,她蹲下身。顫著手欲去撫摸眼前這張她夢寐以求的俊顏,心底是掩飾不住的心動和欣喜。
倏地,手腕一緊,床上躺著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一雙浴火寒眸,正冷肅地睇著她,表情陰鷙。
“傅哥哥,我……啊……”
男人手勁兒暴戾,霍妧西的手骨似要被捏碎,發出一聲痛呼。
“她要去哪兒?”
聲音是極致的冷漠,眼神似鋒利的刀,刮爛剔碎霍妧西本就畏怯的膽。
疼痛和懼怕交織,她的聲音無法自持地顫抖:“她……她說要離開這兒……”
男人手腕狠狠一甩,霍妧西重重摔坐在地上。傅錦樓從床上起身,踢開腳邊的女人,就欲去追。
“傅哥哥。”霍妧西破罐子破摔,雙臂緊緊抱住傅錦樓的腰,語氣因急切的心思而哆嗦:“她鐵了心要走,她還把你讓給我,說希望我們生米煮成熟飯。你不要再去找她了好不好?”
“放開!”
傅錦樓用力去拉她的胳膊。
霍妧西死活不撒手,用盡了這輩子最大的勇氣喊:“我不放開!傅哥哥,她不喜歡你,她都敢對你下藥,你清醒一點吧。”
“滾!”
傅錦樓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他對待女生冷漠卻不失禮。
但此時,他不僅罵了她,雙手還死死握住霍妧西的手腕,用一種對待仇人的力氣拉扯,猛地一推,單薄嬌小的女人如受到重創般載倒在床上。
女人長發凌亂,目光悲愴。但下一秒,她依舊不死心地追了上去。
今天,喻輕輕必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