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冒險者,一般不愿意摻和這種一看就知道非常麻煩的事情,但安平安屬于搞不定大不了一搓爐石回家,當然更樂于摻和麻煩事,甚至必要的時候搞事情也很正常。
錯過了加入的最佳時期,但聽阿德力克說他們是跟那對雙胞胎一起回來的,等辦完重要任務和格林丹的這點事兒,安平安打算去跟那對雙胞胎見個面,先不管里面到底有什么內幕,總之先混個臉熟肯定沒錯。
他腦子里算盤打的啪啪響,騎著馬走在前面的格林丹突然舉手示意眾人停下。
“我聞到了新鮮的血腥味兒,都小心點。”
眾人一聽,也顧不上閑聊了,紛紛翻身下馬。
現在他們距離遺跡還有差不多一半的路程,已經能遠遠的看到遺跡所在的孤刃山。
但為了最快速度趕過去,眾人沒走大路,而是直線過來。
這也就導致周圍全都是稀疏的樹林遺跡灌木叢,也到處都是適合躲藏的地方,屬于極佳的伏擊之所。
安平安第一時間先把護盾術和反作用靈甲蓋在身上,以確保自己的安全。格林丹則摘下背上的短弓,小心翼翼的撥開不遠處的一團灌木叢。
血腥味失去灌木叢的阻擋,變得極為清晰,在隊尾的安平安都能看到葉片上沾著很多暗紅色的血跡,應該是最近二三十分鐘的事。
“這兒有個人,我去看看。”
盡管這附近是在坎索城周邊,但遺跡附近有很多身份不明的人活動,所以不能排除是陷阱的可能性。
安平安在后面踮起腳尖,視線穿過撥開的灌木叢,他看到一個披著灰撲撲斗篷的人趴在地上。
這個人看身材應該是個男的,身上有不少傷口,殷紅的血跡把斗篷打濕,混合成散發著刺鼻血腥味兒的灰褐色。
他看上去像是經過一番激戰后逃出來的,就連背上都插著好幾根羽箭,老實說要不是看到他的鼻子還在微微顫動,這種傷勢幾乎就是個死人了。
格林丹左右掃視了一下,確認沒人在附近埋伏,隨后靠近過去,蹲下身檢查趴在地上的人。
他把那人翻過來,從趴著變成側躺,因為這一動作,讓那人脖子上一個如同項墜似的東西從領口掉出來。
那是一個圓形的金屬牌,中間刻著一個美麗少女的頭像,周圍則是一圈四葉草的圖案鑲邊。
格林丹看了一眼,立即道
“他是好運女士的游蕩者,快對他用療傷術。”
“我知道了,少催我”
阿德力克平時總是跟格林丹拌嘴,但在關鍵時刻倒是不會掉鏈子,鐵靴踩過灌木叢,拎起錄命者耶格的圣徽。
他的鐵手套上亮起一層柔和的白光,并將其靠近了重傷不起的那人。格林丹也急忙摸出治療藥水,擰開瓶蓋給灌進去。
治療法術方面,還是牧師最為專業,死神的牧師也是牧師,治療法術還是會用的。
在法術和藥水的雙重加持下,本來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的那人嘴唇哆嗦了一下,很吃力的撐開上下眼皮。
格林丹見狀,立刻把自己脖子上的圣徽拉出來,舉著它說
“請放心,我是泉水女神艾迪斯的追隨者。”
這讓躲在后面看戲的安平安有點納悶,你們是以信什么神來來判斷陌生人是好是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