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護士,你能說說他的情況嗎?說不定我可以幫上忙。”
“他是我們精神科的病人,叫白波,自稱是個原畫師,但是似乎他的作品并不受歡迎。”戴安回答。“你先進來說,打開這扇門說話,我總覺得不安全。”
“我是不會隨便進女更衣室的。”季樂一本正經地說。“既然他在一開始就沒有傷害你,那么你只要不出房間,就能保證安全。”
“你這人怎么在奇怪的地方如此固執。”
“說說白波吧,或者你告訴我他在哪個病房也行,我自己去找。”
“他住在十樓的1003病房,你可別直接過去,我也拿不準上面是什么情況。”戴安的眼神飄忽,似乎正在回憶。“我最后見到他的時候,他很生氣很生氣……”
“為什么別人都受到了影響,你沒事?”季樂覺得這個小護士肯定知道不少內幕,或者說那個叫白波的人關系密切。
“我是他的護士,之前一直在照顧他,所以和他很熟。”戴安說。“他是個很溫和的人,對任何人的態度都很好,雖然自己的畫不受歡迎,但并沒有自暴自棄,還一直堅持不懈的創作著。”
“這樣的人怎么會在精神科?”
“問題在于他的畫。他的作品中有很多我們無法理解的元素,而且充斥著大量負面的情感,這樣的畫是不可能受到歡迎的,而且還暴露出他的精神世界有問題。我們檢測出,他有嚴重的情感障礙,幻視幻聽都很嚴重。”
“我作為他的護士,有責任照顧他,引導他康復。”戴安的臉上帶著一絲自豪。“我用上了所有的耐心和精力,不單單將他看做患者,還視為了朋友。他還為我畫了很多畫,都被我珍藏著。”
[戴安給你發送了一張圖片。]
季樂打開看,這是一張戴安的畫像,看上去非常可愛。白波的畫技真的很好,畫像上的戴安顯得調皮又羞澀,展現出了真人都沒有的那種靈氣。
“本來,在我們的努力下,他的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轉,但不知道為什么,昨天開始他的病情又惡化了。”
“接著這里的環境就變了,我一看到這個畫風,就知道一定是他。但是我沒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
“惡化了之后,他做了什么?”季樂總覺得有哪個環節很奇怪。
“他自殺了,不過有沒有成功我是不知道了,上面應該在搶救他。”戴安回答。“我遇見過很多患者想要自殺,但我萬萬沒想到,他會選擇這條路。難道以前痊愈的樣子都是他假裝的嗎?”
戴安小護士看上去有些沮喪。
“他還是認可你這個朋友的,不然也不會改變了這里的環境,唯獨不影響你。”
季樂覺得這個叫白波的人還是非常善良的,就算是創造出了這個箱景,也不忍心傷害自己的朋友。
而這個小護士也盡力了。
看著她,季樂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溫醫生的房間也沒被影響,所以他也和白波的關系好嗎?”
獲得了足夠的信息后,季樂囑咐小護士安心躲在房間里,便前往十樓,尋找白波本人——或者說他的尸體。
既然這里的箱景已經失控了,這說明白波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他需要上去,把白波的游戲副卡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