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樂一臉迷茫,他發現自己只能裝傻。
實際上,他也不太理解克雷格的話。游戲副卡本身就是異常的,又如何能讓腦內終端在不報警的前提下,適配它?別忘了,季樂所見過的大部分使用過游戲副卡的人都死了。
只有死人才能駕馭這副卡。
但按照克雷格所說的,活人可以適配副卡,這就說明治安部乃至國家都已經注意到了箱景這個異常現象,并投入了大量的研究。
季樂看著克雷格,這個人絕對不是死人,而軍火庫這個箱景看上去也和他的個人氣質并不是那么搭配。
同樣的例子還有梨香。梨香遇到了冤死的大叔,倆人合為一體,所以梨香之后就可以使用大叔的箱景,并能在活著的狀態,激發自己的箱景融入大叔的箱景。
難不成這個克雷格也是這么干的?
“所以,我還要繼續聽下去嗎?這不算機密信息嗎?”季樂說。
“這些在一些人眼里,也不算什么機密,而且我告訴你這些是有目的的。”克雷格的面前出現了一套灰色的桌椅。“坐吧。最近出現了很多箱景,我們都暗中回收,并將收集到的箱景卡保存起來,等待適配度高的人出現。”
季樂觸碰到椅子,發現這椅子的觸感并不是看上去的那種金屬材質,而更像是塑料。
看來克雷格的箱景其實還比較失真,不能完全入侵到現實中。
“但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駕馭這卡的,我們之前嘗試讓普通人駕馭這些卡,但這些人要么沉浸在死者的記憶中無法自拔,甚至被死人的情感完全侵蝕,要么完全沒有效果,就像是插了一張廢卡。所以要找到能駕馭這些箱景卡的人并不容易。”
“現在我們發現了你,你有很大的潛質。”
季樂哭笑不得,原來是找他來駕馭游戲副卡的嗎?那還真是找對人了。
“經過研究,我們得出一些結論,能順利駕馭箱景卡的人有幾條特征。”克雷格繼續說。“第一,情緒穩定,但并不是通過腦內終端的調整,而是靠自己的調節達到穩定的人。第二,還存在許多人類的情感,會自然而然地抒發內疚憐憫等復雜的情緒。第三,最好是對烏托邦系統沒有依賴的人,比如從小就沒有安裝腦內終端,或者不依賴腦內終端的人。”
“而你,三條都很滿足,所以我們覺得你一定可以駕馭得了這張歌姬。”
“這些話不覺得說得有點霸道嗎?你說想讓我駕馭,我就要試試嗎?”
“是的,這是命令。”克雷格一臉嚴肅。“只有箱景可以壓制箱景,我們必須擴充人員,才能解決得了下一次的箱景。”
“這個意思是,如果我能駕馭這張卡,我就成為了治安官?”
“可以這么理解,我們會修改你在烏托邦系統內原本匹配出的職業規劃,將這個職業改為治安官,所以你不用擔心權限問題,我們是特殊部門,也是新興部門,烏托邦系統還沒有相應的更新,在此期間,流程上可以人工修改。”
季樂根本不擔心權限問題,他擔心自己被挖過去當治安官,行動會更加不便,而且還要經受各種搜查。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成為治安官可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