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瑯大聲說道:“你去了哪里,為什么不要我?現在才出現!”
她從小就被那女人鞭打折磨,就是因為她。
女子聽到這話,眼神中毫無波瀾,甚至還頗有興味的挑了挑眉。
那張動人的臉龐有一股勾人射魄的魅力,勾起唇時,眼睛微瞇間竟還露出幾分霸氣。
云瑯見她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氣的胸腔劇烈起伏。
女子只是道留在女兒身邊的靈體,當血脈之力被激活且遇到生命之危時才會出來。
她也僅僅只留了這一道靈體而已。
“血脈之力已經被激活五成,可修我族太陰天水經,待你正式入了修行之路,會自動修煉此經。記住,修煉此經,在入飛升上界前,元陰不可失。”
“我族具是水靈根,無知之人說水靈根是所有靈根中最弱的,但我族便憑此在上界各族中占得一方天地,你可莫要給本座丟臉。”
她唯一的子嗣既得了快化龍的蛟龍的內丹,有這機緣,她多說幾句也無妨。下屆人修把水靈根的女修當做爐鼎,但在她們這一族,男修才全應是爐鼎。
看她那和狼崽子一樣的眼神,她心里竟還有些期待。
云瑯犟著頭瞪著她,對于這個從未見過的娘,在她快死的時候才出來,她恨有,還有期待,心里十分復雜。
但看她娘這個樣,是沒想和她來個母女情深的。
她又道:“我恨你!”
仿佛這么做,就能引起她的愛憐。
她聲音哽咽,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卻一直憋著。
云瑯頭發亂糟糟,身上破破爛爛,就一雙眼眸十分明亮。
女子微微一笑,顯盡風姿,“我在上界天河辰極島等你,別讓我失望。”
說完,她看向紅紅,紅紅渾身毛炸著,不由自主的飛向女子。
女子打量后,笑道:“沒想到此界還有此獸,可惜血脈不純,斷了傳承。”
她眉心飛出一團白光,飛入紅紅腦袋里消失不見。
“做我兒戰騎也夠資格了。”她言語隨意。
見紅紅暈了過去被送下來,云瑯警惕的看著她。
女子不理她,又將云瑯口袋里的石頭給攝出。
石頭剛才就一直在裝死。
之前葉瀾依打殺了云瑯時,它心里還暗暗高興,指不定自己可以擺脫桎梏,誰知又碰上這女魔頭了。
誒?這女魔頭是誰來著?它怎么就想不起來呢!
縱使它想不起來這女魔頭是誰,也不妨礙它瑟瑟發抖。
云瑯竟看到石頭在輕微的抖動。
女子眼神嘲諷的看著石頭,沒說什么,又給這石頭下了個禁制,才給返了回去。
女子向海的深處看了一眼,嘴角微微笑了笑,“既如此,當娘的也盡一回心,便送你一個師傅吧。”
“正好此宗功法與我族功法有些相似,但卻實在有些上不得臺面。”說這話時她眼神中有輕蔑閃過。
女子的聲音很輕,云瑯卻聽的很清楚。
女子掐了個訣,耗費不少靈力,靈體眼看就要消散了。
消散前,女子輕聲道:“我族女子為尊,族姓為風。”
云瑯的名字是石頭告訴她的,她從不知自己的姓氏,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她爹娘是誰。
“我爹呢?”云瑯喊道。
她要求不高,爹和娘總得有一個吧!
模糊的聲音傳來,“他死了。”
云瑯:真的么?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