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谷中人數十分齊全,雖然顏華真君一直在閉關。
云瑯和師姐都成了修煉狂魔。
時不時和大師兄打一架,就是從來沒贏過。
可以說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沒過多久,八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離藍城拍賣會也沒剩幾個月了。
傅郁清見曲菱的性子也被磨的差不多了,小師妹的修為雖然沒有長進,但修為十分穩固,底蘊較之一般的練氣大圓滿,別人是小池塘,她就是一片大湖。
晚間,他道:“明日我便帶你們出去走走,拍賣會之前到藍城便可。”
曲菱無精打采的哦了一聲,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能打過師兄。
傅郁清見云瑯面色猶豫,開口問道:“師妹是有什么疑慮?”
云瑯絞著手指悶聲道:“藍城應該會去很多人,我有一仇人,與我是不死不休的關系,若她見到我...”
傅郁清挑眉,他見過師尊顏華真君閣樓里蕪笙仙子的畫像,師妹的面貌這兩年越長越開,與她應是有血緣關系,如此一來,師妹的仇人是誰就呼之欲出了。
他輕笑道:“無礙,葉瀾依就在你入宗門前在凡世受了重創,如今還在閉關養傷,你碰不見她,若是碰見了,師兄定為你出頭。”
云瑯心里放下一塊大石頭,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仿佛誰都能從她的臉認出她是娘的女兒。
如今她不過十二歲,面相和她記憶中的娘有些相似,卻也有些不同。
“師兄看看我的臉,能不能看出我爹是誰?”
這話把傅郁清和曲菱都給逗笑了。
曲菱彈了下她的腦門,“你的血脈應是被下了禁制,縱然是生父,也不能判斷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子嗣!”
本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師兄和師妹打什么啞謎,后來想起師尊閣樓里的畫像,她頓時靈光一閃,若師妹真是那位的女兒,來頭怕是不小。
她只知道師妹是被師傅從凡世帶回來的,還不了解她的過去,當即就問了。
云瑯想起葉瀾依,心里還是恨,但這幾年在合歡宗,心態已經好了不少,她平鋪直敘的將以前的事說了。
傅郁清與曲菱半響無言。
曲菱面色復雜的道:“當初蕪笙仙子消失后,臨云道君一蹶不振,修為也出了問題,本是合體后期大能,道心破碎后直接跌到了元嬰期。”
“葉家血脈奇特,女子于男修的作用類似鼎爐,被男子采補后也不會如普通女修那般精神萎靡,陰元流失至死,是天然的鼎爐,恢復后修為會更上一層樓。所以葉家女修都極為受男修歡迎,葉家也在歸瀾界屹立多年而不倒,背后關系錯綜復雜,靠山極多。在臨云道君意識不清時,關家老祖做主讓葉瀾依嫁入關家,強行成了好事。不過一回,臨云道君的修為就恢復至練虛期,葉瀾依還生了個孩子。”
說到這曲菱搖了搖頭嘆道:“可惜臨云道君清醒后不愿面對已經和葉瀾依成了好事的事實,閉關到現在還未出。”
“我說她是何必,以她的身份,不管與誰結為道侶都會過得極好,臨云道君心中無她,就算她殺盡天下女修,還只是個可憐人而已。”
傅郁清突然道:“師妹可想找個道侶?”
曲菱眉飛色舞了起來,“找道侶豈不是就有了約束?說起來,還是蕪笙仙子最讓我羨慕。讓那么多厲害的男修為她癡為她狂,為她哐哐撞大墻,無怨又無悔的,這么刺激的人生,哪個女修不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