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在這座小島上住了下來。
葉寒在洞穴外打坐養傷,云瑯吃飽了野果回來,天色都黑了。
坐在黑乎乎的洞穴里,簡直欲哭無淚。
難不成讓她直接睡地下?
本礙著面子,不想搭理他,但這會有些忍不下去了,她臟兮兮的時候還是八歲以前,精致了這么多年,她絕不直接躺地上。
“師兄,你有小屋么?這洞穴里黑的很,地上也太涼了。”
可恨她的扇子和閣樓全都沒了。閣樓里破風劍君給她備的各種好東西也全都丟了。
葉寒的聲音和夜色一樣,涼如水。
“并無。”
一張獸皮和一個小夜明珠出現在她手邊,夜明珠泛著柔和的光芒,云瑯摸了摸皮毛,又軟又滑,將其墊在身下,和衣躺了下去。
月亮轉到了這邊,月色灑滿小島,從洞穴里向外看去,如鋪了一層銀紗。
葉寒脊背筆直的盤腿坐在月光下,一身白衣,氣質如云如雪般出塵。
看起來安全又可靠。
云瑯識海受損,雖然在被慢慢修復,但身體十分疲憊,困意來襲,她閉上眼睛。
待她均勻的呼吸聲傳出,葉寒睜開雙眼,神識探入洞穴內,看到她白皙如玉的臉頰上泛起淺淺嫣紅,睡的十分香甜。
一時間,他的心緒有些復雜。
就這么在離他不遠處睡著,對他如此信任。
隨即又閉上雙目。
兩人相安無事的過了二十幾日,每日里云瑯去林中找些吃食,和那些小猴子都熟了。
小猴子們調皮歸調皮,但每次還給她扔一些能吃的水果。
島上有一些低階的靈草,年限很短,沒什么價值。
葉寒除了打坐就是打坐,比她修煉起來還瘋狂。
又是一晚,睡熟后,感覺臉頰癢癢的,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蹭她。
一睜眼,趁著月光,就看見一只體型肥碩的灰毛鼠在她身下的獸皮上蹭啊蹭。
這種事,還是第一回。
這獸皮不是普通的獸皮,是有修為的妖獸的皮,縱使沒了生命的氣息,但生前的威壓讓這些小動物們還能感到很大的威脅。
等閑的小動物哪敢往這上面跳。
她驚叫一聲,向洞穴外跑去。
誰知葉寒根本不在門口坐著。
一時間,她渾身發冷,心像是沉入了海底。
若葉寒悄無聲息的走了,她該如何活下去。
云瑯向海邊跑去,眼中都是急切。
葉寒在聽到驚叫聲時,神識向下掃去,看她瘋了一樣向外跑去。
他從島上的半空落下。
“你去哪?”
這聲音猶如天籟,瞬間撫平了血液已經上頭的云瑯。
轉身,就見葉寒立在她身后。
云瑯眼中都是喜色,回身急急的撲入了他懷中,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身。
反正抱了不止這一次,云瑯光棍的想到。
“有大老鼠,我害怕,出去發現你還不在,以為你丟下我離開了。”
帶著哭腔又充滿委屈的聲音響起,在寂靜又明亮的月色下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