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內,白日里用馬車行走,晚間用飛舟,找遍了凡世里六個皇朝,有兩個國家正直戰亂,兩個建朝不過百年,其余兩個壓根沒生出庚陰之氣。
見她興致不高,葉寒握緊她的手道:“沒有庚陰之氣,也不一定會失敗。”
實在不行,也可去求藥仙門的太上長老丹青上人。
但作為一個男人,這話他莫名的開不了口。
她悶悶點頭。
輕撫她順滑的發絲,怕她多想,轉移她的注意力,“待回了宗門,你去后山磷樺洞磨煉神識,練習神識攻擊之法。”
云瑯點頭。
晚間,又到了一個新的國度,此國百姓安居樂業,從面貌狀態看都比別的國家安穩。
到了京都,望氣后,西邊卻有確有金色閃耀。
眼中也有了笑意,師尊已將回春草備好,庚陰之氣也該盡快到手才是。
將她安排在京都的一處別院,設好隱匿與防御陣法,又將寒光劍留下,“你在此處,我去寺廟收取庚陰之氣,可能需要兩日時間。”
收取庚陰之氣是個細致活,不能影響此國的國運。
云瑯心里雀躍,功夫不負有心人,可算是看到了丹田修復的希望。
他給她留下了足夠的食物,此處別院幽靜又雅致,住在這也是一種享受。
寒光劍穩穩的立在院中,葉寒一走,云瑯頭上的銀月就跳了下來。
圍著寒光劍這碰一下,那碰一下。
云瑯覺得銀月這模樣像極了日常占葉寒便宜的自己。
突然,寒光劍劍氣外放,凌厲又充滿殺意,將銀月嚇的啾的一下躲在她后面。
“瞧你那出息,好歹也是靈器,身為刀,怎么能怕劍!”
銀月不服氣,又飛到寒光劍跟前,身子快速的前后搖晃,看起來就像挑釁。
就是感覺有點蠢。
寒光劍十分高冷,惹急了會外放劍氣,一般情況下并不搭理它。
閑來無事,逛到后院,倒是發現花圃外立著一桿長槍和一柄長刀。
幾月不曾練刀,也來了興致,將已生銹的長刀拔起,開始揮了起來。
本還有些生疏,后慢慢變得行云流水。
如今的身體,揮一個時辰的刀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兩日里,她練刀時回想著與朐漁獸戰斗時將它幾乎立劈的那一刀,卻始終找不到感覺。
暮色深深,這一夜,葉寒依舊未歸。
這幾月一直同他在一處,分開不過兩日,竟然有些不習慣。
將頭埋進浴桶中,紛雜的思緒通通拋開。
第三日,依舊在空地處練刀。
破戒這招,沒有對朐漁獸那一刀,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對的。
可如今,她明白,只有形似,沒有神。
“嗆”
銀色的寒光劃過她的雙眼。
殺意迎面襲來。
寒光劍無人指使,卻自動釋放殺意向她刺去。
云瑯本以為它是鬧著玩的,險而又險的避過一擊后,又一道劍光襲來。
云瑯如廢人,手中的刀也是生銹的,沒一會身上就多了好幾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寒光劍見血后攻勢更加凌厲。
這劍瘋了,余光掃到銀月早已遠遠離開了此處,心里大罵這個叛徒。
心中再無僥幸,躲避中,寒光劍的劍氣將地底都劃裂了。
她眼神一厲,拿著生銹的刀和寒光劍正面對上。
“破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