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瑯笑道:“師兄,師傅大師兄都說沒問題的,你別擔心。”
葉寒不語,他舍不得她受苦。
想起她幼時過的日子,就一陣心疼。
雖然兩人只有短短幾個月,但他已經將未來都打算好了。
她結丹后兩人結契,一同修習,去別的世界游歷,共同飛升上界。
他們還有無盡的壽命,如今她對他心生芥蒂,以后的日子,他會慢慢消除芥蒂,一定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云瑯也不管他到底如何想,枕在他腿上閉目睡了過去。
月色明亮,透過窗子灑入屋中,將她覆上一層銀紗,看起來圣潔出塵又美麗。
他細細勾勒她的眉眼,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不過兩日,各書肆中就又新出了一本書,賣的十分火熱。
名為《二女爭一男,誰的殤?》
樂馨走在合歡宗內的小道里,看的津津有味,嘴里還嘟囔著,“自然是那小婊砸的殤!”
“這名字也忒惡俗了,還爭呢?惡心誰呢!我們云瑯用得著爭么!”
看完后,她嫌棄的將話本子扔飛,就被半空中的人給順手接住了。
樂馨結巴道:“劍,劍君。”
破風一身黑色道袍,渾身氣勢內斂,如淵如海,如融入虛空之中,卻讓人可直接忽視。
他淡淡點頭道:“將這些日子云瑯發生的事情說來。”
樂馨磕磕巴巴的將她所知道的全說了。
話落,她身前就浮現出一個看起來十分古樸的銀灰色手環。
細細打量之下,竟是一個下品的防御靈器。
大能出手,果然不凡。
道謝的話語還未說出口,半空中的人影就已經消失無蹤。
此刻,云瑯才起身,葉寒正立在她身后給她梳發。
多次練習后,他的手藝早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片刻,就給她梳好了靈蛇髻,又插上一支好看的綴著冰晶石的紅珊瑚步搖。
房中悄無聲息的出現一黑袍男子,葉寒下意識將云瑯護在身后,拔劍。
“劍君。”
看清來人,將劍收回劍鞘中,他抱拳施禮道。
云瑯倏然回頭,笑道:“父親。”
破風目光不善的看了葉寒一眼。
云瑯起身,腳步歡快的上前,眼中的笑意十分純粹。
“父親終于出關了。”
女大避父,云瑯只是抱住了破風劍君的胳膊。
破風劍君神色慈愛的看著她,摸了摸她的腦袋。
看到她頭上的發髻,心里又生出些酸楚。
不過幾年,女兒都有情郎了。
見他看葉寒的神色不善,云瑯拽了拽他的衣袖。
她心里想的很簡單,遲早要散伙,總歸是她一開始就目的不純,就沒必要讓他被為難了。
她這一動作,讓老父親心生酸楚,葉寒心生感動,眸中一片溫情。
破風不輕不重的說道:“聽聞你與關家女兒多有來往。”
葉寒只覺一股威壓對他鋪天蓋地的襲來。
額角冒出細汗,他拱手道:“晚輩眼中心中都只云瑯一人而已。”
云瑯感覺不對勁,“父親!”
破風冷哼一聲,將威壓收起。
單單是關鶴云的徒弟這一點,就足夠讓他不滿了。
但女兒對他多有維護,他也只能暫時將不滿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