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一陣扭曲間,她的身影被隱去。
樹只是一棵安靜的樹,并無異常。
師無錫收回視線,正要御劍離去,毫無防備之下就被那兩個侍衛中的一個捅了一劍。
就算再毫無防備,他也是金丹修為,渾身一震,威壓外放,刀連帶著那位筑基男修都被震飛了出去。
那一瞬間的氣勢,云瑯神色鄭重,她感覺到到這個師無錫的修為是實打實的,并非是靠丹藥堆砌上去顯得那么虛浮。
但為什么他平時一副覺得自己魅力天下第一的傻郎樣,讓她覺得他是個傻子。
那位筑基男修很不對勁,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又拿著武器攻擊了上去,他眼中并無神智,很像是被人控制的傀儡。
另一位筑基男修面色大駭的開始護駕。
向四周看去,除了他們四人,左方的殿宇上方似有一道嬌小的黑影趴在上面。
趁著師無錫無暇他顧,云瑯從虛空中顯現,其實也已經撐到了極限。
過不了多久宮中就會戒嚴,她必須在師無錫離開前趕緊走掉,否則就說不清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她拿出一個玉珠砸向殿宇上方的人。
不出意外的,那人不慎掉了下去,看體型,竟然是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掉地后直接開始奔逃,速度快成了一道殘影。
見師無錫去追人了,云瑯咬咬牙,沖向塔那里,兩支毒箭發射出去,兩個筑基期男修都死的透透的。
塔前有一層防御接結界,她拿出銀月。
“不能砍,會驚動里頭的人。”
一道傳音響起,是那位茹夫人的聲音。
“里頭還有一名守塔者,元嬰期修為,是師氏老祖的護衛。”
云瑯拿刀的手頓時停住,以她現在的修為,除非放出月珠里的劍氣或收進去的空間碎片和暴戾的金靈之氣。
但若她動手了,底牌沒了,該怎么生存下去是個問題,畢竟修為未恢復,皇朝又勢大。
“快走,以后慢慢圖之,師無錫一會就回來了。”
回程的路上,風聲比來時緊。
躲避過巡邏的侍衛隊,剛回了那處寢宮,就聽到了一大隊腳步聲向此處而來。
來人沒有絲毫恭敬,直接將殿門推開走了進來,為首之人是筑基大圓滿的修為。
秋林先前打坐直接給睡了過去,云瑯走時她都不知,聽到這動靜被嚇醒了過來。
云瑯頭發披散著,身上披了一件外袍,皺著眉頭坐在榻上,臉上還有被打擾睡眠后的不悅。
秋林站在她身前,雖然有些哆嗦,但還是開口道:“不知各位前來有何事?我們主子可被陛下封了郡主。”
為首之人看了她二人一眼就并搭理她們了,一揮手,別的侍衛們將碧璽殿里里外外查了個底朝天。
連外頭的小池子都被抽干了水。
等人走后,秋林嘟嘟囔囔,“我去問問出什么事了。”
云瑯沒攔她,她也想知道那個小女孩被抓住了沒。
可惜已經開始戒嚴,不過幾分鐘秋林就折了回來。
看她一臉郁悶,就知道她怕是連碧璽閣的范圍都沒出去過。
云瑯又開始打坐,有今天這一遭,這些日子那座塔估計都靠近不了了,除非她修為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