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心悅我,要與我結契,與我在一起的種種都是騙我的?”
葉寒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谷內,外頭是一臉懵逼之色的樂馨。
樂馨聽聞姐妹回來了,連忙結束游歷回了宗門,在山門外碰到了他,就將人帶了進來,誰知道到了這就這么刺激。
葉寒一身白衫,朗若玉樹般的周身盈滿了殺氣。
殺氣明目張膽的從他周身散開,云瑯有一股今日狗頭要不保的預感。
她定了定神,師傅和師兄都還在,她小命肯定能保住。
她盡量讓自己淡定,穩著聲線道:“沒錯,都是騙你的。”
她是動機不純,但也曾付出了真心。只是她那一點真心比起他對她,可以忽略不計。
畢竟幾十年過去了,她有些忘了和他在一起時那種悸動的感覺。
再次見到他,只剩心虛。
許是心虛的感覺太強烈,將其他所有感情都壓下了。
葉寒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來了合歡宗這片地界。
想著許是她與別人雙修時受傷實在是太重,說他們都是她道途中微不足道的浪花時也許是迫不得已的,畢竟那方空間詭異的炎熱,他心里不斷說服自己,她心里是有他的。
她消失不見,找到她已經成了他的執念。
他雙眼泛紅,一字一句問道:“你心里可曾有過我?”
“不曾有過。”她面無表情。
有沒有哪有那么重要,她注定不會和他長久,除非飛升后。
他這么驕傲的人,背叛對他來說是極大的侮辱。
不若早點剜掉傷口。
她不配。
葉寒眼眶通紅,心如刀絞,面如寒冰,口中已有了血腥味,他緊緊抿住唇角,不讓血液溢出。
他握著劍的手在顫抖。
云瑯心提起,生怕他給自己來一劍。
傅郁清和暗中看熱鬧的顏華也警惕了起來。
只聽他低低笑了起來,笑意中滿是對自己的嘲諷,他好想提劍殺了她,卻下不去手。
云瑯只覺得這個笑聲有些熟悉,似是在哪聽過。
劍光一閃,一小簇烏黑的頭發飄蕩著落了地。
云瑯愣愣的,還未從剛才的驚心動魄中回神。
那簇頭發是她的,只要劍歪了稍許,她的腦袋就要滾下去了。
“如你所愿,從此以后你我再無瓜葛!”
話音還未落,他就離開了這片空間。
云瑯愣愣站在原地半晌。
剛才全程師炎欽詭異的沒有說話,因為他這會心中對云瑯也是愛恨交織。
葉寒心里的萬般滋味,他感同身受。
他又有一絲奇怪,又覺得理所當然。
沉默的看了一眼云瑯,他飛身出了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