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此地摸索了三日都沒發現什么端倪。
連混濁的水中都查探了一遍。
這日,云瑯正在打坐,謝孤舟用胳膊撞了撞她,睜眼就見混濁的海水翻騰著來回搖擺,動蕩很大。一柱香后,混濁的海水又恢復了平靜。
謝孤舟神色中都是驚疑,“剛才似有打噴嚏的聲音。”
云瑯也聽到了。
看著再次恢復了平靜的水面,里頭應是有不知名的東西。
二人目光炯炯的用神識掃了一遍,還是什么都沒發現,這就是最大的奇怪之處了。
水的異象也不過只有那天夜里出現過。
這日,從遠處來了不少人,是居住在山腳下的凡人,都沒有修為。
云瑯幫一位因打獵受傷的女子治好了傷,女子用她聽得不太懂的方言問道:“你們怎么到這里來了?”
這里十分偏僻,靈氣也很稀薄,修士們都不愛到這里來,但生存的環境對他們這些凡人還算友好。
云瑯笑道:“到這里來找東西,前個夜里這海里動靜還挺大。”
女子皮膚黝黑,但這會笑的很開心,“可能是我們的水神在翻身。”
謝孤舟去打聽過,云瑯知道這一說,但水神在哪她都找不到呀。
看她面色驚疑,女子雙手作揖,面上虔誠,“再過十日就是水神為我們賜藥的日子,若你們也想見水神,不妨和我們一起等等。”在女子心里,修者也沒什么了不起,她們靠著水神,壽命雖然沒那么長,但一樣可以活很久。
云瑯又趁機向女子打探了不少消息,女子雖然看起來很熱情,但不該說的她一句都沒說。
她想問問云凜幾個的消息,但這女子嘴很嚴。
山民們忙活了幾個時辰,在岸邊很是迅速的搭了一個祭臺出來,后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村民,人數竟然有近半白。不乏有胡子花白,看起來即將駕鶴西去的老頭,老太太。
祭臺上擺著完整的羚羊獸首,夜色降臨,眾人都神色鄭重的跪下扣頭,然后端端正正的盤坐在地。
女子看她還站著,笑笑也并沒有強制性要求她跪下跟他們一起祭拜。
云瑯和謝孤舟站在蘆葦從里,蘆葦蕩擋住了不少老人們看他們的視線。他們的視線,說不上惡意,但就是讓人不舒服。
奇奇怪怪的感覺縈繞在她心頭。
接下來的九日,山民們在天即將破曉時拖著跪了一夜的疲憊身軀回到村中,夜幕降臨時,就又都出來繼續跪著,他們也并不交流,而那個女子除了第一次對她的熱情,如今看到她就像沒看到。
這很難不讓她懷疑是不是村中的老人交代了她什么。
這個村里的人真是很怪異。
謝孤舟下意識道:“小心些,這不太對勁。”
云瑯點頭,她比誰都惜命。
終于到了女子所說的水神賜藥的日子了。這天晚上,眾人依舊如往常般來了。
以往他們打坐歸打坐,但能感知到,這些人是醒著的,嘴里念念有詞。而今天,他們都躺在了地下,一副睡覺的架勢。
二人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隱匿了身形,看著這副架勢,眼都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