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掀開天衍門平靜的表面下的一角施然離去,又去一家聞名中州的膳樓給自家心肝打包了一堆靈食,其中特意點了份烤云兔,他記得她愛吃這個。
踏著夕陽的余暉進了崤山書院,正要拐回小院,想起她在煉器房。一進煉器房沒個十天半月的也出不來,他腳一拐,往煉器房的方向而去。
他心情尚算不錯,今日也算是盆滿缽滿,他要給他家瑯瑯最好的東西。但在涼亭那見到那兩人在一起的畫面,他眼眸微瞇,整個人散出危險的氣息,像是山中最兇猛的獸瞄準了獵物。
雖然他一瞬就收起,但還是被涼亭中敏銳的兩人察覺到了。
夫惟正先前面色還溫和的與云瑯說些什么,感知到什么,抬頭一看,像是只靈活的兔子向后跳起要與眼前這個女修拉開距離,正好蹦到了臺階上猝不及防間一個沒站穩腦袋朝地的仰了下去。
云瑯哈哈哈大笑。
她回頭看向衡陽的眼中別有意味。
衡陽突然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也顧不得生氣了。
云瑯將頭撇過去,雙臂支撐著腿,微微彎腰,低著頭看向夫惟正,笑著說道:“仙長,我就不扶你了。”
夫惟正慌亂的點頭,你可別扶我,我害怕!
此刻他身上平和儒雅的氣質已蕩然無存。
云瑯起身,“那我們就走了。”
夫惟正都不記得還能用清潔術,起身后自己用手將身上沾到的枝葉灰塵拍了拍,看著二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搖了搖頭。心想可真是太會折騰人了!
彎彎曲曲綠意盎然的林中小道里,只聽她輕輕的哼起歡快又悠閑的曲調,此刻一副我心情很好的樣子。
“你見了他心情就這么好?”
酸意撲面而來,云瑯的嘴角的弧度咧的更大了。
她歪頭看他,眼中都是笑意,“剛才突然知道了一件事,覺得某人當初可真能忍!”
她都喝酒祭奠他了,他還能淡定的與她碰杯,這是什么樣的胸襟與胸懷!
衡陽:好了,不必說了,他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事了!
“你說我還要和你算賬不?”酸意仍舊沒有消退,“我記得你當初對夫惟正很有興趣。”語氣中頗有咬牙切齒之感。
若不是她又是祭奠又是五年半的,他也不能急吼吼的出現在她眼前。
云瑯心中激蕩的情緒已經不能支撐到走著回小院了,拉著人就飛了起來。
木質的地板上,她將人壓在身下,一下下親著他的額頭、面頰、唇角,待情緒穩定后,她道:“當初我就覺得那個夫惟正奇奇怪怪的,原來我的感覺沒有錯,那你可真能忍呀。”她將頭埋在他頸窩一陣悶笑,笑意熱意與震顫帶著酥麻之意從頸窩蔓延到四肢百骸,讓他的身子都燒了起來。
衡陽的酸意早在她情緒飽滿的親吻中消散,將人擁緊,眉腳眼梢都是笑意。
平復過后,他輕撫她的脊背,“今日怎么回來了?”
云瑯調整了一下腦袋,將下巴擱在他胸骨前,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眨了眨,“也不知道姓趙的是怎么回事,我都要開爐了,他說有緊急的事要去辦,又恰巧我要煉制的東西煉器房缺了一樣,想著還是等下次再煉吧。”
她自認和趙仙長把話說的明明白白,但姓趙的在與她相處時覺得和她待的時間越久他就越控制不了自己,就只能先逃了,準備徹底了卻這段單戀后再去煉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