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家在東海小酌,云瑯被他帶到了太陽河這個絢麗又壯闊的地方。
初初進去時,她微微有些不適,畢竟她是太陰仙體,而此地太陽之力盛到極致,二者難免有些對沖。
但好歹她也是用他的金日修煉了一兩千年的人,沒多久那種不適感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這里是離太陽最近的地方,她腳下是一片金燦燦的云霞,云霞之中流淌著泛著橙金色的河流,說是河流也不準確,畢竟不是水質的,其中散發著讓人心悸的能量,但這種炫目到極致的色彩她也是第一次見。
衡陽帶著她看遍了太陽族地的格局。云瑯指著那片金烏棲息的扶桑樹,“你那棵建木樹呢?”
他輕笑,“被那只金烏占住了,我帶你去看它。”
二人穿過這片扶桑樹,到了林里最深處,就見一只小眼睛金烏正在和一只青鸞對罵。
二人罵的都是毫無營養的話,云瑯聽到扶額。
只見云清氣咻咻的扭過鳥頭,“衡陽都是我們瑯瑯的,這棵樹以后就是我的,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回東海去。”
小金烏生氣的搓了搓膀子,怒道:“我說了我們可以一起睡在上面,你怎么還是不愿意!”
云清:“誰要和你這個三只腿睡在上面,你想的倒挺美!”
小金烏氣的三只腿走路都打架差點絆到自己,它被這頭青鳥氣的頭昏腦脹,撲菱著翅膀剛飛起就看見立在不遠處的二人。
它怒氣沖沖的一頭扎進衡陽懷里,哭道:“你要給我做主啊!這只鳥勾搭我又不負責,我不過是想和它一起睡而已!”
云清變成女子模樣,柳眉倒豎,“我呸,對你說了幾句好聽話就要對你負責?你想的挺美!”
她扭著腰冷哼著拽住云瑯的衣袖,悄咪咪傳音道:“你知道這只金烏的那個的形狀長的多奇怪嗎?我和它完全不匹配呀!再說,我當初只想逗逗它,誰知道它這么純情!”
那個?是哪個?
云瑯就算對那方面知道的挺多,但聽到這話還是覺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污染。
它下意識朝金烏三腿之間看去,除了一層金色的絨羽,別的她什么都沒看到。
察覺到視線,金烏下意識夾緊三腿,看起來滑稽又可愛,“看什么看!”
衡陽嫌棄拎著它的鳥頭,將其扔起。
這二人吵架的頻率之高讓他嘆為觀止,這一片平日里都沒有族人或金烏愿意來!
這棵建木樹晃了晃枝葉,似是在對她打招呼,云瑯笑著給它灑了些靈露。
一陣風吹來,樹葉嘩嘩的響,沐浴在一片金色光輝下的太陽河顯得光輝又燦爛。
云清與小金烏繼續斗嘴,將二人的爭吵聲拋在身后,他帶她向太陽飛去。
越靠近那里溫度越高,云瑯正準備用仙力護體,就被他的氣息籠罩,灼意瞬間消失不見。
在這輪龐然大物前,衡陽停下了身子,“不若你我在此地結契?”
“為何?”
他輕笑一聲,“沒有為何。”
我對你就如這輪金日一樣永久熾熱。
她被太陽照的通紅的眼眸綻出笑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