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罷了,只要她不承認,她們又能拿她怎樣?
只希望那對父子收到她下午托人給他們寫的信后能夠安心,不要再來找她了。
她重重嘆了一口氣,垂頭喪氣地走著。
當她經過花園的時候,她看見了凌靖正坐在涼亭中,手里還拿著一瓶酒,正悶悶不樂地喝著。
她對他行了個禮,然后準備走,卻聽到凌靖冷冷的說了句:“站住!”
這一次琉璃乖乖站住了。
只見他面色冷峻,黑眸里含著冰霜,直直地盯著她。
“王爺有何吩咐?”她問。
他沒有回答,陰寒的瞳眸深處隱隱浮現出一絲的波動,但很快又轉為極致的寒森。
他緩緩起身,來到琉璃面前,步步逼近,將琉璃逼到了柱子上。
他臉上的表情陰沉莫測,漆黑的雙眸如幽深的黑潭,暗如山海,卻又冷厲如冰,卻讓人無法讀不出他此時心中所想。
琉璃心慌意亂,不知他想對她做什么。
只見他銳利而深沉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她,溫熱而又帶著酒氣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臉上。
他緩緩湊近,性感的薄唇若有似無的觸碰到她的鼻尖。
他冷冷地問:“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那天你喝醉了跟你在一起的男人!!那個孩子,是不是就是你和他所生的孩子!!!”
琉璃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啊。
“說!”他鷹眸緊緊的逼視,聲音比剛才更加冷冽了三分。
她心一緊,想要否定,可是腦子里還沒來得及組織想要說出的語言時。
凌靖臉色驀的陰沉,眼里發出的寒光似要將人凍結,他冷笑道,“看來,這都是真的了!”
“啊?不不……不是的……”她想解釋。
他卻一下離開她,憤怒地將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嚇得她立刻閉嘴,不敢再說一句話。
他的心中猶如翻滾著巨大的浪濤,突然,他仰天大笑,那笑聲里帶著自嘲,帶著強烈的恨意,他冷冷笑道:“我堂堂一個王爺,怎會對你這個丫鬟有好感,簡直是笑話!哈哈哈!!!”
琉璃神色復雜的看著他,眸子里閃過驚訝、懊惱、悲傷……復雜難辨。
他突然又止住笑聲,用鄙夷而又寒冷地眼神狠狠掃了她一眼,憤恨地說了一句:“賤婢果然就是賤婢!”然后,拂袖轉身,大步離開了花園,不再看琉璃一眼。
她站在亭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非常非常的痛,痛的她的眼淚驀地就像開了閘,淚水嘩嘩淌落她的面頰。
她好不容易才感覺到了凌靖對自己有了微妙的感情,如今,卻又深深切切地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產生了無比的厭惡。
風,無盡地吹,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雪白的花瓣如雨如淚,凄涼而憂傷地飄落下來。它的離去,是樹的不挽留,還是風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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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瑜和小蠻站在遠處,得意地笑了起來。
沈佳瑜嬌笑道:“小蠻,干的不錯,這對父子你是怎么找來的。”
“這對父子啊,是琉璃在尚書府時好姐妹幫我找來的。她因為缺錢,所以幫了我們這個忙。至于這對父子是真是假,那個人卻不肯說。”
“不錯,這樣一來,王爺即使不趕她出府,也會對她死心了,真真假假又與我們何干,你得好好打賞琉璃那所謂的好姐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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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瑜與小蠻奸計得逞。
于是,從那以后,琉璃被調到了離王府比較遠的馬場,凌靖也再沒出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