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認識白子玉開始,云無憂就察覺到了他的有些詞語總是顛倒著,比如本該是母父、女子等詞語。不過她能夠聽明白,也就沒有糾正他的錯誤用法。
“無憂無慮嗎?”云無憂有點失神說道。很快,她又恢復了一張冷冷的撲克牌臉,毫無一絲感情。
白子玉剛剛偏頭看著她的側顏,她很美。他捕捉到了她的那一絲落寞,意識到她心里有事,大概率和父母有關。這是她的傷口,他連忙岔開了這個話題,說道:“無憂姐,我今年24歲,你真的比我歲數大嗎?你要是比我還小,那么你得喊我子玉哥,我稱呼你無憂妹。”
這話有點輕佻。但是在這個世界,他是一個男人,并不算輕佻,只是有點小曖昧。
云無憂也沒有想要深談自己的悲傷,說道:“我知道你24歲,在西餐廳里聽你說了,我今年25歲,你還真的得喊我無憂姐。”
“好吧,既然這樣,那么我以后喊你無憂姐吧,對了無憂姐,你為什么要幫我?”白子玉說道。
云無憂停頓了一下。
她說道:“其實也沒有其它原因,只因為我非常討厭女人打男人,看到那個女人打你,我就出手阻止了。”
聯想到方才她的落寞,這好像又是一個雷區,白子玉沒有問她為什么討厭女人打男人,只能把這些疑惑壓在心里。
“謝謝你幫我無憂姐。”白子玉真誠說道。
“沒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云無憂無所謂說道。她幫他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和決定。
接下來,云無憂認真開車,她們沒有再繼續交談。
途中,白子玉的父親打電話來問他今天的相親結果,他簡單的和父母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可把電話那頭的父母給氣的不輕,父親更是揚言要去找表嬸理論理論,不能夠讓他的寶貝兒子就這么受委屈了。
白子玉覺得彭渝已經被自己和云無憂教訓了,本來打算讓父親別去找表嬸理論,但是一想到表嬸以后可能還會找些奇葩女人跟自己相親,便添油加醋說了表嬸一番壞話,父親果然是越氣了,揚言一定要親自去找表嬸理論。就這樣,白子玉不用怕以后自己的表嬸再給自己亂搭線了。
白子玉沒有告訴父母自己受傷了,所以她們一家三人簡單聊了一下他就掛斷了。
“抱歉哈無憂姐,我家里的電話可能擾到你了。”白子玉說道。
“你們母父很疼你,我能夠感受出來你們一家人相處的很好,我很羨慕,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什么。”云無憂難得不再是一張冷臉,臉上浮現出一絲柔和。她想到了小時候一家人開開心心在一起的日子,雖然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日子里母父的感情早已經不和,但是年幼的她依舊有著自己的親生母父陪伴著,那時候真單純真好。
“嗯。”白子玉點了點頭。
她很快收斂起臉上的柔和,繼續變回冷臉。
也是剛好,最近的一個醫院到了。
“終于到了。”白子玉說道。
云無憂開車駛入了露天停車場。
白子玉心中想著。云無憂她并非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