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一伸出了三根手指,吐出兩個字:“三天!”
天啟皇帝驚訝道:“三天?”
張靜一點頭道:“不錯,微臣三天之內,必將人拿到,拿不到,便是我這錦衣衛百戶的不稱職,陛下隨意裁撤便是。”
好家伙……
天啟皇帝倒吸一口涼氣。
魏忠賢的臉都綠了。
以至于張靜一懷疑客氏平日里做了什么。
“三日?”魏忠賢尬笑道:“張老弟,你可別開玩笑。”
“不開玩笑。”張靜一道:“三日之內,若是拿不到人,那么……這細作說不準已經逃了,所以……卑下選擇三天。”
黃立極和孫承宗面面相覷。
他們已經看不懂張靜一了。
剛剛給東林甩了一個耳光,轉過頭……這不是打魏公公的臉嗎?
三天?
魏公公乃是東昌提督,一聲令下,上萬的廠衛緹騎為其效命,也需三個月才有可能挖出人來!
而你張靜一區區一個百戶而已,能有多少人手,三天就成?
還有……你張靜一到底是站哪一邊的啊。
如今學堂成立,又立了如此功勞。
現在的張靜一,當然不可能站定哪一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若是閹黨,大家不敢招惹魏忠賢,說不準那些清流就拿他當靶子打。
同樣的道理,若他站東林,魏忠賢只怕要瘋,為了將來,魏忠賢也定會對他下死手。
現在的情況最好,拳打東林,腳踢魏哥,打東林的時候,魏哥心里舒坦,打魏哥的時候,東林也開心,左右橫跳,夾縫中生存,反而不會讓對方直接徹底撕破臉,都會想著玩禍水東引那一套,想著辦法拿張靜一去惡心對方。
而他則在夾縫中……慢慢徐圖建立自己的班底。
閹黨得不到天下臣民們的支持,即便再殘酷,終究也不過是浮萍,遲早要被清算。
而清流們擅長蠱惑人心,卻眼高手低,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空談之輩,他們更糟糕,倒是頗得后世天竺人的真傳,什么事都在‘將’和‘計劃’之中。
我張靜一便是張靜一,我要聚攏一群既能得到廣泛支持,同時又能干事的人在自己的身邊,試一試挽救這將傾之木,且看這大明日后是誰家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