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一場精心準備的大型表演,無法如期上演。
于是,天啟皇帝便想著退而求其次,道:“這建奴果然是蠻夷,他們既然不聞不問,那么索性就看看,從這皇太極的身上,能問出點什么來,這事……田卿家已是主動請纓啦,想來不久就會有結果了。”
對天啟皇帝而言,皇太極是一個巨大的收獲,怎么也得從他身上榨出一點什么來,不然實在不甘心。
張靜一笑了笑道:“陛下圣明,而田指揮使精明強干,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
天啟皇帝便也笑道:“朕哪里圣明呀,只是不想吃這虧而已。”
正說著,外頭卻有宦官疾步而來,道:“陛下,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求見。”
天啟皇帝便道:“說曹操曹操就到,趕緊的,叫他進來。”
一會兒工夫,田爾耕便走了進來,朝天啟皇帝行了個禮。
他見張靜一也在,顯得有些錯愕。
天啟皇帝這時問他:“怎么,可訊問出什么來了嗎?”
田爾耕猶豫地道:“卑下……卑下……已經讓人……讓人開始問了,只是……只是此人……居然硬氣得很,死也不肯說出點什么,卑下……卑下自然大怒,于是……于是……陛下……卑下有萬死之罪。”
說著,慌慌張張地拜倒在地。
天啟皇帝一臉詫異,他以為田爾耕是來稟告的,可哪里想到,對方居然是來請罪的。
于是天啟皇帝冷冷地道:“又出了什么事。”
“這皇太極……死也不肯開口說一個字,卑下真的用盡了方法,結果……結果可能是用刑太過,他……他死了過去,不過……總算是救活了,卑下也不想用重刑啊,只是他不但不說,而且還痛斥……痛斥陛下,卑下這不是氣不過,就……”
他結結巴巴的想要解釋。
這是辦成這樣,他心里也不免害怕天啟皇帝會責罰于他!
天啟皇帝已是火冒三丈:“這樣的小事也干不好嗎?這樣說來,豈不是白白將皇太極綁了回來?”
田爾耕連忙道:“詔獄里頭,都是干吏,連他們都沒有辦法,想來……這事兒……”
天啟皇帝愈顯難堪,回了京城之后,反而諸事不順了。
倒是張靜一這時道:“陛下,臣以為,詔獄那一套辦法,本就沒什么大用,臣奉旨在新縣的新區建了一座大獄,不妨將這皇太極交給臣,臣不出幾日,便可讓他對陛下俯首帖耳。”
天啟皇帝不禁回頭,奇怪地看了張靜一一眼:“當真?”
張靜一不說,天啟皇帝還真的一時忘了新縣也有一個大獄了,那還是他當初特批張靜一建造的呢!
張靜一幾乎是拍著胸脯道:“臣這個人,陛下是素來知道的。臣何時敢欺瞞陛下?說是能讓那皇太極俯首貼耳,便保準能俯首帖耳!那軍校的特別行動教導隊,是有專門課程的,叫犯罪心理學,專門揣摩人心,對癥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