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皇帝聽罷,不由道:“這個道理倒是很新鮮,朕還以為你們去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呢,原來……”
他笑了笑,接著道:“好吧,此事,你們好好干。”
說著點了點魏良卿,對魏忠賢道:“你這兒子,倒是很正直,魏伴伴,你這是后繼有人了。”
魏忠賢一聽陛下夸獎,倒是立即笑起來:“是是是,陛下謬贊了,犬子……不算什么的,也就是聰明了一點,實在了一點,做人太憨厚,奴婢也覺得不好。”
倒是張靜一問起了正事:“陛下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還能為何事?”天啟皇帝道:“當然是為了皇太極!朕來問你,這皇太極來了你這里,可審出什么?朕聽說,你就一直好吃好喝的供著他。”
張靜一坦然道:“暫時還沒審呢。”
天啟皇帝有些尷尬,其實他開始是不太相信田爾耕的,覺得田爾耕這是嫉妒張靜一,誰曉得張靜一這家伙當真滿心思去管青樓了。
于是天啟皇帝咳嗽一聲道:“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幾日功夫,便可讓這皇太極就范的嗎?”
張靜一笑了:“陛下來此,原來是為了這個事……這個嘛……哈哈……”
張靜一泰然道:“現在就審,今日就讓他就范。”
天啟皇帝:“……”
田爾耕聽著,心里不由的笑了,忍不住朝身后的錦衣衛僉事周正剛瞥了一眼,二人交換了眼神,都是笑呵呵的樣子。
這是自取其辱。
你張靜一什么都沒干,就只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人家,憑這點小恩小惠,就可以讓皇太極就范?
天啟皇帝道:“朕既然來了,那么也來看看吧。”
張靜一便道:“不過陛下需等一等,臣得讓軍校的特別行動教導隊的生員們來。”
天啟皇帝疑惑道:“這又是何故?”
“難得有一次實習的機會,他們也要看看。”
天啟皇帝心里倒是好奇起來。
其實來京城這一路,天啟皇帝對于皇太極這個人是頗有些了解的,這也是為何錦衣衛沒有審出結果,他沒有過多怪罪的原因。
因為很簡單,天啟皇帝看人的水平還是有的,畢竟駕馭群臣,識人是皇帝的專業。
這皇太極外柔內剛,表面上并不似那些建奴人那般彪悍,可內里……卻也是心如鐵石一般。
天啟皇帝倒是大方道:“那就一并帶來,都見見世面吧。”
天啟皇帝笑了笑,四顧左右,接著輕松地道:“朕倒也想知道,這皇太極厲害,還是朕的張卿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