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皇帝聽罷,便道:“那么衛家呢?衛家遭了這樣的大罪,又該怎么辦?”
“衛家在此次,也有功勞,陛下可另行給予一些賞賜………”
天啟皇帝冷哼一聲,才道:“就這么辦。”
魏忠賢長長的松了口氣。
天啟皇帝說罷,將衛時春攙扶起來,嘆息道:“此次……終究是朕的罪責,卿家且先治傷,等傷好了,朕再傳見,朕給你賠罪……”
衛時春此時已是熱淚盈眶,朝天啟皇帝勉強行了個禮:“謝……陛下。”
張靜一最看不得的是,明明這狗皇帝的爪牙把人打了,轉過頭你還得謝他。
當然,時代風氣使然,他也沒辦法。
天啟皇帝倒是真心覺得有愧的,還特意命人抬了步輦來,讓宦官抬著步輦,送衛時春等人去御醫院。
而后,他才唏噓著,回到了勤政殿。
他坐下,卻是露出悶悶不樂的樣子,對隨之而來的張靜一道:“張卿,這錦衣衛指揮使僉事……你來做吧,現在錦衣衛之中,朕只信你,衛中之事,你密奏報朕。”
張靜一點點頭:“遵旨。”
天啟皇帝嘆息一聲道:“朕沒有想到,此事看來還可能是一場窩案,那朱純臣,朕就交給你了,你好好審出結果來,無論此案還牽涉到什么人,一定要拿下,朕不能再留這些人了。”
還沒等張靜一答應。
天啟皇帝突然想起了什么,隨即又道:“朕聽鄧健說,朱家發現了地庫,里頭極大,堆滿了金銀……這十幾年來,朱家靠走私,牟取了暴利,只怕那些金銀都是他的盈利所得了,你說……這些銀子,怎么也有七八十萬吧。”
到底多少,張靜一也說不清,不過七八十萬,張靜一覺得有些保守了,于是想了想道:“臣以為,應該不止吧,以臣的預計,可能有一兩百萬兩。”
“這么多!”天啟皇帝不禁瞠目結舌起來。
要知道,國庫的歲入……也才幾百萬上千萬兩而已呢!
他登時來了精神,眼里也不自覺地亮了幾分,道:“好好清點,若有百萬兩紋銀,你和鄧健便立大功了。”